靳司年并没有附和他母亲。
他总觉得，以大哥的心思缜密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把慕阮灵送进精神病院，他的心底隐隐升腾起一股不安。
事实证明，靳司年的预感很准。
翌日一早。
靳老爷子一脸铁青地来了靳司年的公寓。
他的身后跟着慕程盛。
“靳二少，”慕程盛开门见山地将方雅兰联系地痞流氓强了慕阮灵的证据一一摊在了靳司年的面前，“这件事情，还请你给我一个交代。”
“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他试图替母亲方雅兰辩解，可最后两个字在铁证如山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口。
靳司年只能抬眸，朝靳老爷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让你母亲出来，要么解释清楚，要么滚出靳家。”
“爷爷……”
“怎么？”靳老爷子瞪了靳司年一眼，“要求情？可以，你跟她一起滚出……”靳家！
“不可以！”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靳老爷子。
方雅兰跟疯了一样冲过来，将慕程盛摆出来的证据全都撕了个稀巴烂，“不可能，这些都是伪造的！”
她拔高了声音，可惜说的话却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妈！”
“一定是靳墨琰。”方雅兰连靳司年的话都听不到，只一心想要开脱，“是他容不下司年，所以……嗷！”
靳老爷子的拐杖直接落在了方雅兰的背上，痛的她嗷嗷直叫，“老爷子，你太偏心了。靳墨琰是你的孙子，司年难道就不是了吗？”
“事到如今，你还想攀扯阿琰？”
靳老爷子已经多年不动怒，但这会儿还是被方雅兰的厚颜无耻给气到了，“是阿琰让你跟慕阮灵勾搭一起、狼狈为奸的吗？”
“是你自己落了把柄在慕阮灵的手里，让人牵着鼻子走！你还有脸怪阿琰？”
靳老爷子言简意赅，却将方雅兰做过的事情一一抖落。
方雅兰脸色一白。
很显然，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她辩无可辩。
完了！
方雅兰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盘旋。
这些年，老爷子修生养息，呆在老宅不问世事。但靳墨琰就是他的底线，谁要是挑战了这根底线……
方雅兰这会儿终于知道怕了！
“爸，我知道错了。”
她瘫软在地上，伸手抓住老爷子的裤脚，“爸，我以后一定会改的。你原谅我，就一次，我跟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靳老爷子冷笑一声，“要不是阿琰及时出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地呆在这里跟我说话？”
“阿琰替你收了尾。但是做错事情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靳老爷子闭了闭眼睛，“靳家是容不得你了！”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