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琰接起了电话。
慕青柠虽然很想知道他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这会儿却选择乖乖的闭嘴，只是视线依然停留在男人英俊的脸庞上。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靳墨琰脸上的笑意瞬间就被严肃所取代。
他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断电话，然后幽深的视线就落在了慕青柠的脸上。
慕青柠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的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你这么看着我，我的脸上有花？”
该不会是想笑话她刚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吧？
慕青柠可是见识过这男人腹黑又毒舌的一面的。
“青柠，”靳墨琰并不知道小女人的腹诽，语气格外认真，“刚刚电话是阿瑾打来的。他说，你的母亲在半个小时前办理了出院手续！”
“啊？”
慕青柠愣了一会儿，才摇着头说，“这怎么可能，我刚从我妈病房下来没多久，而且除了我还有谁能帮我妈办理出院手续？”
牧修瑾看上去那么严肃、认真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替她办出院手续的，是慕程盛！”
“什么？”
慕青柠的声音瞬时就拔高了几分，而且第一反应就是，母亲一定是被慕程盛强迫的。
她咬牙切齿道：“慕程盛和慕阮灵这对父女到底想要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和妈妈出手，我……”
“根据护士那边的反应，你母亲是自愿的。”靳墨琰打断慕青柠，“而且她的主治医师提到了你，你母亲却要求他暂时保密。”
慕青柠：“……”
她死死地盯着靳墨琰看了半天，确定男人是真的没有骗她，顿时大受打击，灵动的双眸失去了神采，脚下也一个踉跄。
“这怎么可能呢？”她不肯相信的喃喃着，“这不可能的啊！”
虽然这些年母亲阮盈秋在她面前并未说过慕程盛什么坏话，可慕青柠知道，妈妈对慕程盛亦是没有太多感情的。
如果不是这次她因为妈妈生病的事情找上慕家，妈妈大概希望她这一辈子都别跟慕家有任何牵扯。
这样的话，妈妈又为什么会跟慕程盛走？
慕青柠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她抬手就想要去拍打脑袋，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攥住了手腕。
“想不通的事情打自己就能想通了？”靳墨琰道，“明明刚刚还对着我张牙舞爪、伶俐的不行，这会儿就犯蠢？”
慕青柠：“……”
靳墨琰的毒舌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她抿了抿嘴唇。
“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去问本人不就行了？”
靳墨琰的话让慕青柠的眸底重新闪烁起了亮光，“我怎么没想到呢！琰少，你真是太聪明了！”
靳墨琰：“……”
你确定是我太聪明，而不是你太笨？
不过，看着小女人那副刻意赞扬他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靳墨琰控制着轮椅往病房门口去，还不忘提醒慕青柠一句，“还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