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蓝咖啡厅。
慕阮灵忍了一路，刚一坐下，就扬声质问对面的女人：“你凭什么说我斗不过慕青柠那个贱人？”
“你拿什么跟她斗？”
方雅兰不但没如那天在靳家老宅一般歇斯底里，反而气定神闲的摘下墨镜，露出保养得体的脸。
“如果不是靳墨琰出手，慕小姐这会儿还在警局呢！”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戳中了慕阮灵心底的痛。
她堂堂慕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屈辱，这一切都是拜慕青柠那个小贱人所赐！
她要慕青柠遭遇比她惨烈一百倍，不，一千倍！
慕阮灵脸上满是狰狞，却用不以为意地语气说道：“你也说了，我出来是靳墨琰出手的。这足以证明在我和慕青柠之间，他站的是我。”
“呵。”
方雅兰的轻笑声里满是讥讽。
如果不是慕阮灵还有利用的价值，她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个蠢货对话。
“慕小姐，自欺欺人没什么意思。”方雅兰轻抿了一口咖啡，“靳墨琰是因为什么捞你出来，你心里就没点数？”
慕阮灵眼眸微闪，有些心虚。
她从警局出来之后，被慕程盛骂了好一通，自然也知道了靳墨琰出手的原因。
“只要慕青柠顶着靳墨琰太太头衔一天，你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这个女人说的是事实，可慕阮灵一点儿都不想承认。
“那又如何？慕青柠是被我推上靳太太这个位置的，我自然也可以把她拉下来。”
慕阮灵很想说的理直气壮，可惜事实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据我所知，靳墨琰没有换太太的打算。”方雅兰笑，“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对付慕青柠。谁让我和你一样讨厌慕青柠呢！”
她眸底的厌恶神色很明显，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慕阮灵一秒就心动了，却到底还留了几分理智，“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除了我没人能让慕小姐达成所愿。”
慕阮灵盯着方雅兰看了很久，点头应下，“好，我们合作。”
“慕小姐爽快。”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慕阮灵迫不及待地追问，她已经等不及想要看慕青柠倒霉的样子。
方雅兰却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优雅地起身走到慕阮灵，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慕阮灵听完后，有几分纠结：“你确定这么做没问题？”
“当然。”
靳氏集团，总裁办。
“boss，关于城南开发案初步会议已经结束了。”
“嗯。”
靳墨琰翻文件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又继续。片刻后，才佯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她怎么样？”
“少夫人已经走了。离开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靳墨琰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是因为……”
程珉如实汇报了情况，心底却在腹诽：boss明明心里就是关心少夫人的，偏偏要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比起对她的事了若指掌，或者少夫人更想要的是面对面的关心？
程珉斟酌着要不要开口劝一句，靳墨琰却已经转移了话题：“方雅兰和慕阮灵接触了？”
“是。”
程珉点头，“虽然谈话的具体内容不清楚，但是慕阮灵从咖啡厅出来时多了几分胜券在握，很显然已经跟那位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