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小姐吗？”王警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楚虞问道：“王警长，有什么事儿吗？”
王警长问：“虞氏医馆是你开的吧！”
楚虞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细眉微皱，问道：“是的，是医馆出什么事儿了吗？”
王警长道：“医馆里面有一个叫小祥子的被人打死了……”
楚虞脑子里面轰隆一声巨响，只觉得一阵晕眩。
整个人如同坠入深不见底的湖底，冰冷刺骨，喘不过一口气，
“楚虞小姐，楚虞小姐……”王警长见楚虞那边没有声音，还以为手机没了信号。
嗡嗡的耳鸣渐渐消失，楚虞回过神儿。
回答王警长：“我马上就过去。”
楚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虞氏医馆的，一路上，她脑子里面跟放电影似的，播放着小祥子和她的画面。
到了虞氏医馆，一辆醒目的警车停在医馆门口。
医馆门口里里外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楚虞进入店内，便看见一具尸体，上面盖着白布，整个人险些有些站不住。
王警长见楚虞进来，忙上前迎接，“楚虞小姐，你来了。”
老陈是楚虞从乡下请过来做医馆的店长的，这会儿看见楚虞来了，连忙走上前去。
他皱巴着一张脸，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楚虞小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祥子啊！”
说着，他便要跪下。
楚虞一把将他拖起来，问道：“老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陈回忆道：“三天前，有个男人来店里说他的老婆有些见红，需要一些安胎的中药，让我给他开一点儿。”
“我就开了一些阿胶、杜仲、续断这些正常补肾补气的中药给他。”
“谁知道，今天一大早，那人就气势汹汹地来店里闹事，说是我们开错了药，导致他妻子流产了！说要赔偿！”
楚虞蹙了蹙眉头，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然后呢？”她问。
老陈继续道：“然后，我就说等老板过来，刚准备联系你，他就一巴掌打掉了我的手机，还说我是不是准备搬救兵。”
老陈之前也是开医馆的，中药什么的，他不可能开错！
楚虞在心底冷哼一声，心想，这压根儿就不是来看病的，就是来故意找茬儿的！
老陈叹了一口气，“小祥子年轻气盛，觉得这个人就是故意来闹事儿的！就跟他吵了起来，谁知道那人根本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站在我们医馆门口，让他几个同伙在门口破坏我们店的名声，不让大家进来看病拿药，还扯着嗓子喊我们店害死人，赚取黑心钱。”
“这不是存心闹事儿嘛！”王警长都看出来了，替楚虞愤愤不平道。
老陈说：“这些人就是故意闹事儿，有几个店里的常客不听信他的话要进来看病，他就对人家推推搡搡，不让人进来。
小祥子看出来这人是来闹事儿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上前跟他理论，谁知道这人就是一个地痞无赖，一言不合，他就和小祥子扭打在了一起。
小祥子那小身板哪是他的对手，我想去帮忙，那个人的几个同伙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两个拉住我，其他几个跟着那个人一起打小祥子。
他们几个对着小祥子拳打脚踢有了一会儿功夫，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死人了，这群人才像是飞禽鸟兽一样，一哄而散。
我过去查看小祥子的时候，他……他已经没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