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在枝头唱歌,接连不断的鸣叫声是最好的闹钟。
虞渺翻了一个身——
“嘶!嗷!”睡觉的地方实在是太过狭小,虞渺仅仅是轻轻地翻了半圈,就被一旁的刺藤警告不许侵犯它的领地,代价是她的手臂上多了好几个小小的血痕。
虞渺完全清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见透过树影的刺目阳光。
可以从太阳的位置判断,现在应该在中午十二点左右。
她问233是否有人靠近这里,“我睡着的时候都没有人来吗?看来我运气不错。”
233说:“没有人过来,不过宿主,我现在最多也只能检测到以你为圆心,半径五米左右的位置,或者是三米……你可以理解为,不管你是否睁眼,我和你的视觉都是相通的,现在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网络,我的检测范围就是一般人的视力范围。”
虞渺知道233的意思,它现在就相当于是另一个人类,只能看到人眼可见的范围。
她问:“那你昨晚说看见了山?”
“是真的看见了!”233说:“你昨晚太困了,根本没有注意到。”
虞渺休息好了,她从皱巴巴的口袋里拿出来这几天攒下来的面包,还是那种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面包,不过这时虞渺不再嫌弃它的坚硬,反而为它这种状态能保存更久而高兴。
她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自暴自弃地喝着陶罐里的河水,计划着接下来要去那座山上。
不管怎么样,山上更容易躲藏。
当然,山林中也有危险,豺狼虎豹,野猪毒蛇,虞渺不知道这边的山里一般都栖息着什么动物。
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现在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就像是一个被充满电的电池一样,虞渺觉得自己现在感觉好极了。
她催生了一株刺藤,看见它结出一个个像是树莓一样的果实时,才发现这是她以前吃过的一种水果。
她欣喜地摘下来吃了几个,对233说:“看来我真的很适合过原始人的生活。”
剩下的果实被虞渺收起来,目前看来,刺会是她遇到危险时最好的武器。
……
这是一片很大的橡树林。
虞渺沿着林中的小路一直走,走了十来分钟才走到边缘,看见外面又是大片的农田,不远处还有一件茅草屋,另外一些屋子也相距不远,它们一起围成一个圆圈的样子——
看起来像是另一个村庄。
虞渺舒了一口气。
不过她不不准备从树林里出来,她只是躲藏在灌木丛里,观察远方的山。
那几座山看上去还是很远,不知道需要走多久才能到,也许一个晚上,也许几个晚上,但虞渺很有信心。
她又返回橡树林里,试图在里面找到果树——不过她失败了,林子里没有果树。当然,也可能是她没有认出来。
更糟糕的是一阵小孩子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虞渺清晰地听见他们吵着闹着朝这边跑过来,孩童的尖叫声和笑声都在变大。
她想都没想地催生了一棵枸骨挡在自己面前,与此同时后撤,躲进了藤蔓丛生、没有道路的刺笼后。
几个小孩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多了一株植物,他们对那些会扎伤他们的植物没有兴趣,三五个孩子跑着在林间小路窜来窜去,然后又被叫走。
他们走之后,虞渺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