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暖开了一瓶酒,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杯子在哪儿,于是干脆对着瓶嘴灌了一口。
酒入喉咙,微凉辛辣,呛得她咳嗽起来。
她以前并不饮酒,自从嫁给赫阳辛,她已偷偷酗酒好几次,佣人们偷偷收拾了**的污渍,也不敢多说什么。
“暖暖,女孩子醉酒可不好哦。”
“暖暖,我决不允许你喝酒,就算要喝,也只能跟我喝。”
母亲的叮嘱和程尧的唠叨犹在耳畔,可是这些在意她的人不是离开就是背叛,她还需要替谁守着承诺?
“你们都可以走,都可以自由自在,只有我,要在这地牢里孤独终老......”
陈曦暖一仰头又是一大口,眼泪混着酒蜿蜒流过,山风一吹,一片冰凉。
半瓶下肚,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她知道用不了多久,睡意便会慢慢袭来。
托酒精的福,今夜又能睡个好觉。
赫阳辛无声推开露台的门,将女人沉稳抱起,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十分不适。
这个蠢女人,居然在家买醉。
每次抱她,不是抗拒就是紧张,说起来他还从没有抱过如此温顺依人的陈心暖,如一只小猫让人忍不住将脸贴近她的那软而浓密的长发。
自然是抱到他们的卧室。
**是崭新的床品,之前那一套他早已让人扔掉了。
听着枕边沉实而均匀的微鼾,赫阳辛忍不住靠近,女人瓷白的脸上两朵可爱的绯红,小嘴娇憨地微张着十分诱人。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是沉沦,永远的沉沦。”
赫阳辛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掠过陈曦暖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情,如同梦中的呓语。
“两年了,你从来不曾多看我一眼,这样的折磨还要多久?”
陈曦暖在睡梦中慵懒翻身,长发散落在赫阳辛手上,如同花瓣落在水面,**起圈圈涟漪。
他喉结微动,关了灯,慢慢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