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娇棠听了还是怔怔:“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那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张慕古不悦了。
娇棠就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就知道我被人从水里救起来了……上了岸后,我偷吃了人家的东西,就被赶出来了……你认识我吗?那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家住哪儿?”
见娇棠说的啰嗦,张慕古捋了捋,心里也就明白了。怪道娇棠说不认识她,却原来她是失忆了!敢情她被人救了,但脑袋却坏了!嘿!娇棠什么都不记得,那敢情还好!既然找不着绝色的小妾,那不如将娇棠给领回去!反正她不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嘛!不过,这样大的事,也得爷愿意才行!因此,张慕古将娇棠安顿在一个客栈,自己就回去复命。
在客栈里,那娇棠自当遇到了好人,还拉着张慕古的手,求他不要走。张慕古为安抚娇棠,只好给了她一点银子。张慕古瞅着娇棠,虽然穿着不得体的破衣烂衫,但容貌和身段还是很出挑,也难怪以前她能勾搭上柳石然,如果再收拾收拾,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张慕古看着娇棠,有些想动歪心,但还是忍住了。“这银子你拿着,回头去街上买点好看的衣裳。”
“你还会来吗?”
“会。我呀,是去给你找丈夫去,你丈夫以为你死了,可不知道你还活着。所以,我得找他听听他的意思,如果他肯认你,还愿意将你接回去,那你就发了……”
“我的丈夫?他是谁?”娇棠怔怔的。
“你的丈夫啊!嘿!我先不告诉你,但他呀,可是一个大富人,府里要什么有什么,保你一辈子也吃穿不尽……”张慕古说完笑嘻嘻地就走了。
话说石然听了张慕古的话,就喃喃:“到底是什么故人?”
“爷,她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府里的娇棠姨娘……”说着这话,张慕古更是凑近柳石然。
“娇棠?”柳石然一愣,“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呀,所以我看见了心里吃惊啊!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可走近了一瞧,不是她是谁?”
“就算是她,我也不想见。”
“爷,为什么不见呢?娇棠能活下来,看见她命大!再有一个,我和她说话,才知道她受了刺激,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娇棠就算进了府,也只会规规矩矩的,对爷顺顺溜溜服服帖帖的!她脑子里哪里还记得从前的那些事呢?”
“此话当真?”
“爷,我还骗你不成?”
“娇棠……现在何处?”
“我将她安置在一个客栈。见或不见,全听爷您的吩咐。不过,我还是觉得娇棠可怜,要知道,当初将她投河,其实她罪不至死,都是锦春……”
石然不想听锦春半点不好的话。他皱着眉头,就警告张慕古:“锦春……这个名字是能叫的吗?如今,她是宰相大人的千金,身边围了不少丫鬟不说,更有宰相府的家丁候应。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锦春锦春地叫?”
柳石然开始呵斥张慕古。
张慕古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柳石然越这样说,张慕古心里就越恨锦春。他越想越不服气,也不知道锦春打来的这么好的运气,竟然是王相的亲生女儿?至于崔谦益么,张慕古听说了他的际遇后,更是嫉妒的浑身发抖。这太不可思议了!崔谦益竟然会是西魏的皇室后裔,如今还当了西魏故土的魏王?如若他们要想整他,那真比捏一只蚂蚁容易。崔谦益在任,离他远,张慕古可以缓一会心。但沈锦春在大梁,只要她心里不爽,想起在渭城柳府的种种不快,告诉王相的话,那自己就玩了。虽然爷是钱太师的小舅子,但这样的事他也不定会帮与!相反,为了图个眼皮清静,还会将他主动献出去呢!所以,张慕古越想,越发觉得寝食难安。
万万不能让爷再去京城去王相府邸上求亲!这个时候,娇棠的出现可算及时。没错,娇棠就是张慕古的救命稻草!他得紧紧地抓牢了!
“爷,那娇棠……我瞧着她实在也可怜。马氏死了,如今她孤身一人,在街上行乞,又不记得事,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张慕古未将话说完,他在观察柳石然的表情。
“那么你意下如何?”
“爷,小的意思,不如将娇棠姑娘接过来,她一定会感激涕零地伺候爷。如今爷身边也少个人伺候。与其去外头买,虽然新鲜,但到底不必以前伺候过的知根知底的好。”
“那……就依了你的意思吧。”柳石然心里想的是,倘若娇棠被人认出来,知道是柳府的人,如今竟在行乞,还以为他柳石然做了什么虐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