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谦益!究竟是或不是,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叫你别急着走!”
“郡主!是或不是,你进宫一见便可知道,难道这很难吗?”谦益的心更是急切了。赵九儿说的那位姑娘一定就是锦春,一定是的!不然,她没必要在自己要走的时候,将这件事说出来!
“崔谦益!你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吗?我为什么要帮你呢?真是好笑!”赵九儿转过身。
“你不帮我,那我就自己进宫!”
赵九儿听了这话,马上就转过身来。“崔谦益,你好大的胆子啊!我赵国的皇宫是你能随便进的吗?你也不想想你什么身份?万一那位姑娘不是锦春呢?你一个别国的要犯,竟然敢去见皇帝的女人,你真的不要命了?”
谦益就皱眉:“郡主,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只能行此下策。”
“呵呵……那我就告诉你,那位姑娘正是锦春!可那又怎样,你又见不了她,只能在这里束手无策地求我!”
谦益闻听,心里更是激动!果然他的预感不错!锦春!真的是她!可……她怎么会认识赵国的皇帝?又怎么会跟着他来到了赵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郡主,多谢你告诉我实情!我既然知道锦春人在皇宫,那不管千刀万剐,我都要求见赵皇,求他将锦春归还于我!”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皇兄已经喜欢上了锦春,还要一心封她为妃。你一定很奇怪,到底我皇兄是怎么认识锦春的?那也可以可以告诉你,这一切都还是你的功劳!”
“我的功劳?”
“是啊!要不是我看了你怀里藏着的那副画像,我又怎会想到去将它献给我的皇兄呢?说来也是缘分,我皇兄一见了锦春的画像,就想见见这个女人!”
谦益听了,方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偷了我的画像!”谦益还纳闷,为何自己怀里藏着的画像怎地就没了呢?却原来是赵九儿偷走了!
崔谦益就觉得悲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我对锦春的一片深情吗?”
“我知道!”
“那么你告诉我理由!”
“因为,不管她有多么美,我始终认为,我比她更配你。”
“笑话!”
“或许你认为可笑,但我就是这样想的!她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女,又没有什么高贵的出身,可你满腹经纶,饱读诗书,假以时日,你还是有前途的!她配不上你!”
“是啊,你认为她配不上我,可你却设计将她献给了你们赵国的皇帝!”
“那不一样!我的皇兄他口味独特,就喜欢南国的美女,尤其是民间的绝色!我这样做,不过是投其所好!想必这个时候,我的皇兄看着锦春,心里一直在感谢我呢!”
“赵九儿!你不可理喻!”
“崔谦益,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假仁假义!我告诉你,我非但要离开赵国,我还要带着锦春一起离开!”谦益说完这话,就大步离开了竹园。
赵九儿也不阻拦,看着谦益的背影,就在他身后大声道:“崔谦益!你斗不过赵稷的!你不过一介寒儒,你有什么?你拿什么和赵稷比?”
回到驿馆,谦益见了王相,说他暂且不能回国了。
王相惊异,问他想留下来干什么?
谦益没有说出实情,只是说他想多了解了解赵国的风土人情,知己知彼,对两国的邦交更有好处。
“谦益,你有这个想法甚好。只是现在不适宜,且等以后吧。”
“老师,学生就想在邯城耽搁一会,并不会太久。老师先行,学生延迟几日再回。”
王相想了一想,方道:“也罢。我也随你。想我早点回去,反而对你有益。为师会奏请皇上,重启你的案子,将真情大白于天下。待皇上再恢复你的官职后,为师再派人过来召你。”
王相觉得,谦益不如就在这里避避。若他和自己同行,待回了大梁,反而不便。虽然谦益受了冤,但他毕竟是大理寺名册上的犯人,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