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然心里虽恨,但一听要处死锦春,面上又犹豫。“还是再等一等!”
“我真搞不懂,你还要等什么?”
“锦春是为了崔谦益,这是她重情义。她若真是那样贪图富贵的女子,我反而看轻她了!”石然的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柳芙蓉听了,更是火大。“我说,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不成?她都这样了,要想要你的命了!你还这样巴着她?我真担心她是不是给你下了蛊,你这样死心塌地的?”柳芙蓉告诉石然,说府里不太平,不如请一个高人进来做做法事,除除晦气。
石然摇头。“我担心的是我的腿。若是真瘸了,我才沮丧。你还是帮我再寻高人,务必使我的腿正常走路。”
柳芙蓉叹了口气,又问:“那么你到底想拿锦春怎样?”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
“你呀!莫非你还等着她回心转意?我劝你还是别想。”
“姐姐,我这一辈子难得喜欢一个女人。我想知道我能得个什么结果。”
柳芙蓉木然。“再这样下去,你会死。”说完柳芙蓉就出去了。她觉得伤心,觉得这个弟弟不知好歹,简直让她操碎了心!
本来,她还想顺顺弟弟的意思的,但见他还是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心里就下了主意: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将锦春偷偷解决了,先斩后奏。他知道,纵会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慢慢地也就好了。
柳芙蓉连夜将娇棠换过来,如今在这柳府,能和她商量的人,竟然是娇棠。“我的意思,咱们先……”柳芙蓉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姑奶奶,那爷知道吗?”娇棠问了一句。
“不管了。就咱们行动。”
娇棠就想了想。按着她的意思,当然还没将锦春猫捉老鼠似地玩够,不过也是邪门了,锦春在马厩,不但没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脸上反而长出了一点肉,有时去瞧瞧她,除了衣裳脏一点,还真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锦春还告诉她,说她不会死,怎样都要活下去!那些话叫娇棠听了更是心惊。还有,那些马儿也邪门,锦春来了,竟然用尾巴扫地给她整理屋子!想想都诡异!一来二去的,马厩那里娇棠反而不敢多去了。
“姑奶奶,我听您的吩咐。”娇棠压低了声音。
“你说,是埋了她好,还是将她扔在了水里好?”柳芙蓉想安排锦春怎么个死法。
“自然是扔在了水里。埋在地里,若是让野狗刨了出来,让爷知道的话……”
柳芙蓉就叹:“说来,石然真像中了邪。按理说,他知道了锦春的真面目,只会将她弄死泄恨的!可谁知道,他竟然还不忍心,还盼着她能够回头!你说他这样想不是傻了吗?”
娇棠一听,更在心里盘算。锦春不死,她便不能上位,她咬牙切齿地道:“姑奶奶,到时您叫我。锦春必须死!”
话说谦益昏厥过去,三五日内,就随着赵九儿到了北赵国都邯城了。在马车上,崔谦益已经醒了,一睁眼睛,他自然就要回去。可赵九儿横竖不让,派多人看管,令崔谦益无法脱身。夜里,为了防止他再逃,赵九儿更是将他的腿脚都绑了。
“郡主,你何苦如此?”谦益哀叹。
“崔谦益,你回去了就是送死。我可不想让你死。”赵九儿直率,说着说着就泄露了心意,说完了脸就一红。
“郡主,我若不去,只怕已经焦灼而亡。”谦益无法动弹。他知道赵九儿是好意,只是锦春好歹不知生死不明,肠内一日而九回,他真的会煎熬毙命!
“看来,你是情根深种了!”赵九儿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