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一言九鼎!只是……要我放崔谦益不难……可你知道,我要你的是什么吗?”柳石然几杯酒下肚,神情就显得亢奋。
“你要的,自然是我的身子!”锦春的声音冷的像快冰。
“不,你错了!”
“那是什么?”
“我要的,是你的心!你要对我保证,崔谦益重获自由之日,你心里的人只有我!”
锦春听了,撇了他一眼。“我可以保证!”
“口说无凭,咱们该立个字据!”石然说着,就从案上取来纸笔,要锦春立文契为证据。
锦春就在心里冷笑:“行,你尽管拿来,你说什么,我写什么!”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石然就很得意,赶紧给锦春递来一支笔,又给她铺好纸张。锦春沉吟了一下:“此事也慎重,我就书以小篆,方显得郑重!”
“篆书?行!”石然没学过篆体,但锦春既然愿意立契,那就随她的意。
“你说吧,我依你说的写!”锦春挥毫。
石然见锦春这样爽快,就笑:“锦春,我让你写的,其实就是咱们的婚书。这婚书我拟你写,真正的珠联璧合。有了婚书,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你在哪里,就算是那天涯海角,你总是我柳石然的妻子。”
石然笑嘻嘻的,心情极好。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锦春就将“婚书”写好了。石然就将婚书好生收起,要藏起来。
锦春就问:“你怎么不看?”
“看什么?再说,你写的字体我也看不懂。我信你!”
锦春看着石然屁颠屁颠的样子,心里除了嘲讽蔑视,还有点儿感慨起来。前世今生,他待自己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锦春,咱们继续喝酒!”
“不了!我酒量小,你若高兴,不妨自斟自饮好了!”
“一个人喝,有什么尽兴的?你若不愿意喝,也不打紧,只管陪着我,看着我喝,不就行了?”看着锦春要走,石然反而一把抓住锦春的手,肆意地婆娑起来。
锦春要抽出,但石然不让,还是紧紧地拽着。
“放手!”
“婚书都写了,我还放手干什么呢?你放心,不过洞房花烛,我不会占你的便宜。但你浑身上下那么美,今晚且让我摸摸,让我过过干瘾!”石然简直要眉飞色舞了。
“柳石然,看你这猴急的样儿,难道没见过女人么?我听说,昨天晚上你不是还去找了娇棠的么?”
石然一听,就笑着赔罪:“你提她干什么?提她我就扫兴!我找她,不过是这些天憋的实在难受,躺在那榻上,横竖我只将她想成了你的模样,这才……”
“是吗?”
“难道不是?娇棠不过一个俗之又俗的女子,可你是金玉一般的人!依我说,她连给你打洗脚水也不配!”石然只想留住锦春,嘴里也就越发胡扯起来。
“柳石然,我不想听这些!既然婚书都立下,你我之间就更应该自重!不然,你姐姐知道了,一定又不高兴了!”锦春适时地假装提醒柳石然。
石然顿了顿:“锦春,你说的是!在理!我姐姐怀疑你的人品,实话告诉你,在你身边可安插了她不少的人!待会,我就去告诉她,这柳府的少奶奶,你做定了!好!夜深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