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方几何?”
“今年十五。”
“嗯。”陆放听了,也就提笔一一写上。写罢了,锦春忽然又觉得陆放此举多余。因为她已经清楚事情的结果。那就是:不管陆放怎样劝说,她都不会改变心意。如果柳石然执意为之的话,她可与他告官。
“沈姑娘,柳府在京城有势力,你势单力孤,还是不要对着干好。这是我与你说的真心话,虽我也是柳府的人。”陆放还是劝锦春改变心意。
“谢谢陆管家的好意,但我心已决。”锦春不想再说更多。
陆放就叹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就更钦佩锦春。“沈姑娘好自为之。”
陆放走了后,锦春心里更是烦躁,拿起炊帚,也无心打扫了。她清楚柳石然的势力。如不得避免,那可怎生是好?要不……先去请教请教知府大人?
锦春便又背着筐子,急急忙忙往回赶。这新摘的茶嫩,晾晒烘焙不过半天,好茶也就制成了。不过这样一忙,也就到了黄昏头上。
锦春将身子洗了洗,头发又重梳了梳,另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将新茶放进一个小陶罐里,用一个蓝印花布包好,这才提着包袱,将门闩了,朝衙门方向走。
衙门口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谦益找锦春易。锦春见谦益难。
那守门的两个差役认识锦春,见了就笑:“我说姑娘,莫非你又是来告状的?”
锦春听了,就摇头。“差爷,我谢知府大人帮了我官司。所以赶着来送点东西,敬敬我的心意。”
两个差役一听,却都各自摇头罢手。“姑娘,且回去吧。知府大人早嘱咐过了,莫说东西,一滴水都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