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崔兄，我是在一处茶馆里问询的。”
“对和人问询？”
“崔兄，此人是城中的大户，姓柳名石然。”
“柳——石然？”崔谦益听了，摇了摇头，便道：“此人我并不认识。”
慕古一听，遂将来府衙之前和柳石然如何相识的经过，大致说了出口。张慕古记性好，见谦益听住了，聚精会神的，也就将柳石然指使下人备礼物，要去什么唐宅拜访一事，也顺带说了出来。这话儿里，更是屡次出现“沈姑娘”这个名字。
这让谦益听了，未免心里疑惑。唐宅……沈姑娘……
莫非……
“那个叫柳石然的人，可曾说起过这位沈姑娘的名讳？”
“崔兄，这个我并没听清楚。不过我觉得那位柳爷，倒有点想去唐宅提亲的意思。”这不过是慕古的臆测，但他见谦益听得细致，也就信口胡诌。
谦益一听，眉头不禁一皱，虽然他并不知这位柳石然仁兄是何许人也。
“唐宅……你可知是哪处的唐宅？”
“这个……我想起来了。那柳爷口中说的唐宅，貌似住在这城东前几排人家。听柳爷的口气，那位沈姑娘好像是唐家的外甥女儿。”
谦益一听，即刻就明白了。
按说，此事和他并无干系。沈唐纠葛一案，俱已了结。但他听了慕古之言，竟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