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盘上面摆着一个面具。
“戴上它。”
安知浅戴上面具,跟着顾北夜走进楼梯间。
砰——
楼梯间的门重重合上的瞬间,顾北夜停住了步子。
他心头涌出一些陌生的慌张和压力。
这种感觉,只存在顾北夜第一次参赌的时候。
他和自己口中描述的那些麻木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在遇到安知浅之前,他不能理解顾擎苍对安稳生活的享受。
直到遇见了安知浅,在那间小小的公寓,他开始厌恶起别墅的空旷。
顾北夜不想拿安知浅赌,但他又迫切的想知道,安知浅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奋不顾身的要参赌。
他能察觉的出安知浅的恐惧。
即便是那些被物质麻木的富人也会害怕死亡,更何况安知浅。她是浸在爱里的人,不可能不怕死。
“你有一个儿子吧。”顾北夜忽然开口。
安知浅眉头一下紧皱。
她十分自信,不会有人识破她赤焰的身份。
除非……夜帝是她认识的人。
“你到底是谁?”安知浅眼里生出防备。
“在踏上三楼之前,你可以反悔。”顾北夜绕开安知浅的问题,“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线索,你没必要去博命……”
安知浅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在努力的在脑海中寻找能和夜帝身形对的上的人。
奈何顾北夜太过谨慎,安知浅除了本能的感觉出熟悉,再也察觉不到蛛丝马迹。
安知浅挑了下眉,她当然不介意夜帝给自己开后门,慢条斯理的说:“夜帝这是在坏自己的规矩吧?”
突如其来的在乎,消解了赌场荒诞的氛围。
但那一丝人情味很快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打破。
“夜帝。”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楼梯间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看见那双妖冶的紫瞳,安知浅的心猛地一颤。脊背生出刺骨的寒意,像一条吐信的毒蛇攀上她的颈脖。
安知浅整个人动弹不得。
萧宸,为什么会在这里?
比起安知浅的恐惧,顾北夜的反应冷静得多,“你要参赌?”
萧宸的气质出众,永远都是最夺目、最优雅的。他的鹤立鸡群,曾经对安知浅是致命的**。
“对。”萧宸略带空灵的声音响起,一缕淡淡的清香靠近安知浅,“没想到刚好听见夜帝要为一个女人破规矩。”
顾北夜带安知浅走的是赌局VIP贵宾的楼梯间,正常参赌的人无法进入。但是,萧宸在上一次的赌局拔得头筹,按照规矩被奉为了座上宾,是为数不多有资格进入楼梯间的人。
顾北夜千算万算没算到萧宸会亲自参加赌局。
他问萧宸:“我们的事上次已经谈的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