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觉得你身体不便。”萧廷想说,她现在依旧和以前一样的手脚利落,不曾想,刚说出来前半句,脖子上便被横了一根金簪。
好吧,他错了,下次绝不再用这么慢的速度说话了。
“你是不是觉得被赶出卧房并不碍事?”慕云秋的话中虽然狠厉,但也有些无奈。
她本以为,以萧廷的身份,当着那么多护卫的面被赶出卧房,定会丢人丢到大街上的,没想到,她在卧房门前来回走动许久,都不见那些巡视的护卫多说一句话。
“不是啊,我只是想说,你现在虽有身孕,但丝毫不影响拔刀的速度。”萧廷说着,视线在房间内环视一周,没看到慕云秋的佩刀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亏近日她有身孕,佩刀被慕和收起来了,若是随着昨日的嫁妆一同送来府上,那现在就是另一个结局了。
慕云秋等着他说完话,忽然笑了,转身朝着床走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燃起,萧廷回身忐忑不安的随着慕云秋望向床的方向,只见慕云秋从**的锦被下掏出一把长刀,回身看着他,“你不说,我倒忘了它了。”
萧廷扯扯嘴角,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对,这个不是被岳父收缴了吗?”
话音落罢,萧廷才意识到自己用错词了,在慕云秋面前怎么可以用收缴这样的词,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慕云秋单手握刀,笑着点点头,“收缴,收缴……”口中喃喃的重复着萧廷刚才用错的词,边说边朝着萧廷走过去。
“不是,夫人,咱们有话好好说,大喜的日子,实在不适宜舞刀弄枪。”慕云秋脸上的笑,越靠近越不对劲,萧廷赶忙站起身来,摆着手认错。
“你说说你,随着慕家军远征一趟,都不知道我这刀是从不离身的吗?”
慕云秋掂着刀,走到萧廷身边,忽听噌的一声,一半刀身已明晃晃的架在他的肩头。
如果说,昨夜被赶出洞房,使萧廷成了全皇室最惨的新郎,那此时被自己新娘用刀架着脖子,大概会使他成为全大潮国最惨的新郎。
“身为夫君,不是应当谨遵妻纲吗?怎么?你还想看看为妻别的招式?”慕云秋回身坐在椅子上,笑看着萧廷,“为妻虽身怀六甲,为了夫君倒还是可以一展武艺的。”
萧廷哭笑不得的抬手握着慕云秋的手,帮她把刀还鞘,“妻纲呢,为夫定会谨遵,不过,夫人也要好生注意自己的身体,莫叫为夫担心才好。”
慕云秋绷着身子,全身戒备的看着萧廷,看他拿了刀放回原来的地方,又到了一杯水给她,“戒骄戒躁,放心,为夫定会说到做到,谨遵妻纲,保我妻儿安然。”
萧廷说的一本正经的,语气也是慕云秋这一个月来未曾见过的认真,想要信他,又怕他控制不住男人的兽性。
“放心,若是再犯,你便如当初说的那样,送我一个六根清净。”萧廷还是那个神色,那种语气,说着顺势坐在椅子上,长臂环着慕云秋的腰,将她带入怀中,“上一次,我们走的是合安的路线,合安虽年代久远,但不必西南放的那些城池好玩,不如,这一次出游,我们去药城一带走走?”
萧廷说的是出游的方向,看来是当真要陪她出游了。
慕云秋心中顿时豁然了,嘴角轻挑,声音悦耳的回道,“那些地界若真有好玩的,走走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