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就算想走的伙计,也闭口不说耿牛队伍的地址,生怕像尹老六一样,惨死于耿牛之手。
陈蹶子找到心灰意冷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在井里下了药,这个药虽不致命,但喝了后,上吐下泄。他想这个方法,或许可以把耿牛的人给招出来。
不出所料,方圆几里地的老百姓喝了井里的水,都遭了殃,田地里的活干不了,也没法外出,找了很多大夫瞧了瞧,都找不到病源,有些人以为是霍乱来了,下的大门紧闭。
陈蹶子觉得时机成熟了,便乔装打扮一番,打着幡子,边走边说:“瞧病看疾,三副药,保准药到病除。”
没有办法的老百姓,也就死马当活马医,纷纷来买药,真没想到,身体真的好了。这消息也传了出去,直到传到耿牛的耳朵里。
山寨中,也有伙计闹肚子,但耿牛清楚得很,千万不能把大夫带到山寨来,如果是财爷安排的眼线就麻烦了。
当陈蹶子就地行医,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耿牛也乔装打扮一番。等到了耿牛的时候,陈蹶子抬头看了一眼,因为从脉象上,这人根本没什么病,而且长得五大三粗,与习武之人相仿,这人肯定跟耿牛有些联系。
耿牛见陈蹶子磨磨蹭蹭,便问:“你给别人看病,一会儿一个,就把药开了,怎么到了我,迟迟不说个子丑寅卯,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陈蹶子赶紧回道:“不要多想,我刚才试了脉,你没有大病,没有病,也来看病,肯定有些问题,我再瞧瞧。”
耿牛心里有底了,眼前这人是货真价实的医生。
陈蹶子说:“这位兄弟,你是个练家子,没病!下一个。”陈蹶子故意把“练家子”三个字加重了音量。
耿牛盯着陈蹶子说:“你不光能瞧病,还能看人是干什么的,这确实厉害。”
陈蹶子笑着说:“请回吧,不要耽误看病。”
当医生的也不能只读医学书籍,也得读读《孙子兵法》。
耿牛站在原地不动,悄声说:“我有些兄弟肚子疼,上吐下泻,有气无力,麻烦大夫给开点药。”
陈蹶子心里有些底了,便故意试探道:“这方圆几里地,只有一个叫耿牛的有一些兄弟,莫非是耿牛的刺刀会?”
耿牛可不敢轻易把自己给卖了,便说:“不是我家弟兄好几几个人,你多开点。”
陈蹶子故意设计起套路,说:“一样的病,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没看到病人,没法开药。”
耿牛问:“是不是怕害了我的兄弟,这个不要紧!”
陈蹶子一脸严肃道:“你说不要紧就不要紧啊,要真出了事,你再反咬我一口,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你快点把你家兄弟叫来,实在不事,我上门给他们看,别再这里耽搁时间了,后面的人都难受的很。”
耿牛一看拗不过陈蹶子,便画了一幅图:上面是一个圆形,;陈蹶子看了一眼,没再做声,就继续给后面的人瞧病。当然,他瞧病是不收一分钱的,他知道这是自己做的孽,这几日在破寺庙守着佛像,内心也有些忏悔。
闺阁坊热热闹闹,张庆在每一幅的作品前走来走去,“小桥、流水、人家”这六个字,是对苏州城完美的诠释,也是考验绣娘们对自己身边事物的观察力。
绣娘们的眼睛都直盯着张庆,因为张庆的一句话,可能会决定某些绣娘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