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连你也不帮我。如果今天是千雪受了委屈,您还会坐视不理吗?”冷千霜在将军府受宠,所以往常赫连晔待她也有几分好颜色,没想到今天却被当面怼了一顿当即脸色红了又粗,说完就气呼呼地跑了。
赫连暻意味深长道,“七弟一向脾性温和,稍稍动气,就吓着三小姐了。”
“太子又在开臣弟的玩笑了,三小姐出身将军府,自然轮不到我教训。”赫连晔嗤笑一声,“若要论远近/亲疏,太子可是她未来姐夫。”
云墨不动声色地跟着,他身子骨还弱,吹了点风就开始咳嗽,打断了两人暗潮汹涌的对话,也引得谷末往这边看了一眼:“可是觉得冷了?”
云墨微笑:“劳烦谷主挂心,无碍的。从前整日在房中自怨自艾,等着哪一天就去了……如今能出来晒晒太阳,也好。”
昔日鲜衣怒马的少/将军,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走两步就喘/息的病秧子,饶是谷末这些年疏远了官宦之家,看到云家唯一的独子变成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但想到从前冷云舒对云墨的所作所为,谷末又冷哼一声:“你如今变成这样,竟然还能软下心肠原谅那个混不吝的东西,气量可比你父亲大多了。”
云墨:“……”
云舒的洗白之路,漫漫长啊。
几人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冷云舒和寒霜不动声色间越走越远,不经意间就甩开身后跟着的人,成了双人行。
寒霜身子重,走地太快便觉得累,“歇歇吧,你走这么快作甚。”
刚要停下脚步,身子却被冷云舒攥住了:“师娘真,真没用。”
“你说什么?”寒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说你废,废物。”冷云舒仿佛变了一个人,讽刺道,“粗鲁庸俗,脾气大,比不上我,我娘一根,手指头。”
“冷云舒,你找死吗?”寒霜撒开她的手,细细打量一眼,眸底闪过一抹幽光,后退几步,“忍了才几天,就要露出真面目了?你果然还是那个即使结结巴巴,也嚣张跋扈到以为天下人都该顺着你的疯丫头。”
冷云舒逼近,结结巴巴地羞辱寒霜:“疯婆子,你懂个,屁!”
“你根本配,配不上,我师父。”
“难怪,师父喜欢,我娘。”
“凶婆娘,我早就受,受够你了。”
寒霜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下一刻似乎被踩到痛点,大怒动手,“你娘早就死了,我不屑与一个死人比。”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剁了你喂狗。”她凶悍起来,嗓门便拔高,瞬间吸引了不远处几人的注意。
谷末立刻沉下脸,拔腿就往这边跑:“冷云舒,你是不是又作什么混账事,惹你师娘生气了?”
“我帮你,摆脱疯,疯婆子。”冷云舒冲谷末吼了一声,生生挨了寒霜一巴掌,但却趁着她一时疏忽,抬脚将将孕中期的寒霜踢下水,然后转身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