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政一声冷哼,面寒如铁:“这采-花女贼是与我将军府结下梁子了。”
他这句话一出,就是直接在证明,今日发生的这出事情都是采-花女贼的错了。
明眼人虽是都看不出了不对劲,但是却没有一人敢说话触冷子政霉头的。
当然了——
这‘所有人’当中并不包括冷云舒。
冷云舒面露惊讶:“真是,采-花女贼?”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结仇,报复,将军府?”
“报复,我?”
父亲与那采-花女贼结了仇,那采-花女贼为什么要报复我?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冷云舒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却是没有人敢轻易吱声。
见没人说话,她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那我在,为将军府,挡灾?”
冷云舒这一句话,瞬间就从让将军府在整个京城抬不起头的结巴小姐,变成了整个将军府的恩人。
这天翻地覆似的转变,冷云舒倒是当的挺开心的,但偏生有人瞧不过眼。
“狗屁恩人,你冷云舒就是将军府的耻辱!”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搜院子,就搜院子,找出来那个陷害——”
冷千霜的话猛地戛然而止,她看着冷子政的眼睛,被吓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冷千霜闭嘴,长幼尊卑都让你吃狗肚子里去了?”
冷子政呵斥一声,又看向冷云舒:“这件事情是将军府委屈你了,你想要什么直接开口,算作将军府给你的补偿。”
冷子政说的话若是正常人听见,怕是会好一阵感恩戴德,并且说自己身为将军府的一份子,这是应该做的,不需要什么补偿。
但落在冷云舒身上——她就不是个正常人。
她想要什么张嘴便来:“我要解除禁足,我要出府令牌!”
她面上露出不少急切,一脸的‘在云水楼里待了这么多天,可把她憋坏了’的神情。
之前那般惊惶无措皆是演戏,现在这话里却是透出了不少真心。
自己的狗窝再好,待久了,也让人感到腻烦不是?
“嗯。”
冷子政应声,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这补偿提出的本身就是与冷云舒做交易,换她息事宁人。
只要冷云舒不太过分,他自是不可能不答应。
冷云舒脸上立时便露出了喜色,站起身,三步两步越过众人走到冷子政面前,迫不及待似的伸出手:“给我!”
冷子政眼眸一沉,从随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直接就扔给了冷云舒。
周红玉眼睛微张,面露惊愕不解,上前一步,就想要阻止。
“出府令牌怎么能——”
冷子政一抬手,打断了周红玉的话,他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将冷云舒禁足,却半点也没拦得住她惹出岔子,还不如就直接放手,趁冷云舒疏忽大意时,拿住她的把柄。
“这令牌你拿好,不可借与旁人。”
冷云舒点了点头,手上攥着令牌,小脸微红,沾染着些许得意,特意看了冷千雪一眼。
百般算计别人,却被将计就计的反算计一把,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