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孙长宁，“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解释。”
好在，老夫人不是听别人随便说两句就会相信的人。
不过这事情，孙长宁要如何来说呢？
她想了许久，才开口道，“这事情，我并不知晓，跟戏班子的联络，也都是文玉一人负责的。”
这话才说完，就被李湘君给嘲讽了，“孙长宁，你在说笑吗？文玉是你的丫环，是你的陪嫁丫环！她说什么做什么，还不是你这个主子吩咐的？”
文玉迫不及待的磕了两个头，开口道，“多谢大姑娘帮奴婢说话，奴婢只是个下人，哪里有胆子敢让他们排这种戏啊！要不是少夫人她……”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话一样。
见她欲言又止，李湘君眉头一皱，“要不是什么？你说！”
文玉小心翼翼的看了孙长宁一眼，像是害怕她为难一样。
李湘君一看，马上开口道，“你说！我给你做主！这是在将军府，可不是某些人能一手遮天的！”
她这某些人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多谢大姑娘！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文玉说着，咬了咬牙，然后抬头看向孙长宁，“少夫人，奴婢虽然是跟着您从伯府来的，可奴婢还是有良心的，奴婢不能看着您这样下去！”
孙长宁瞥了她一眼，“是吗？那你还真是有良心呢。”
她嘲讽的说了一句，随后便好整以暇的看着文玉，“你说说看吧，我也很好奇，我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朝着孙长宁磕了一个头，文玉开口道，“少夫人，让奴婢给戏班子的花旦送信。”
“是新编的这戏码？”李湘君追着问了一句。
文玉摇摇头，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孙长宁一眼，然后道，“少夫人说，说那花旦，翩翩君子风流倜傥，若是能跟他在一处谈谈风月，那也是，也是极好的。”
这话说的就相当露骨了，李湘君不可置信的看向台上的那些戏子，很快就看到了花旦扮相的那人。
老夫人虽然是没有说话，可是明显已经有些隐忍不了了。
“孙长宁，你的丫环这么说，你怎么说？”老夫人冷着声音问道。
孙长宁这才看向老夫人，顿了顿，“不如，先让台上那些人卸了脸上的油彩再说？”
看老夫人就要发作，孙长宁忙跟了一句，“既然说我与那花旦有染，想来他手上应该有证据吧，不然污蔑将军府少夫人，这罪名，他一个戏子，也担当不起。”
她丝毫不惊慌，甚至镇定的有些可怕。
老夫人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孙长宁，心里还在琢磨她究竟是真的问心无愧，还是说，心理强大，不到最后一刻，决不低头？
一直没说话的季媪这时候倒是开了口，“老夫人，就如宁姐姐所说吧，咱们在这里说这些事情也不大好，等他们洗干净了，到花厅慢慢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