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相信,在皇上的面前,阮筠慈还敢肆无忌惮。
阮筠慈抬头,看了一眼孟玉婉,又看向一边的司寇宵,抿了抿唇,冷声道:“与你何干?”
“皇上~”
孟玉婉立刻回过头去朝着司寇宵撒娇:“您看阮答应这样子多吓人啊,知道的当然明白她是皇上的妃子,可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阮答应是那个土匪窝里出来的呢,说话做事半点仪态都没有,且这几日案子灾民,也没见阮答应搭把手,每日里就是闲坐在那里。哪像臣妾,为了案子难民,累的手都提不起来呢。”
“哼,你手是提不起来了,你这张嘴还挺厉害的,看来还有力气,怎么不继续去安置难民了?”阮筠慈扯了扯嘴角:“难道也是阳奉阴违?”
孟玉婉拉着司寇宵撒娇。
司寇宵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趁着拂袖的动作,甩开了孟玉婉的手,那冷冽的目光却落到了阮筠慈的身上:“朕瞧着,你这两日,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做。”
“彼此彼此,皇上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做?”阮筠慈心里憋着一股气,司寇宵作为男主不走该走的路,造成她的困扰,阮筠慈也没什么好脸色,开口就嘲讽:“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如今周边都是难民,却将胆子都丢给别人,自己整日里游手好闲一点用都没有,我要是皇上,都羞于见人找个悬崖跳下去得了!”
“阮筠慈!”
“怎么?皇上恼羞成怒了?还是皇上觉得臣妾哪里说错了?难道这暗自难民的事情皇上插手管了?”
“……”司寇宵眯了眯眼,眼神狠厉。
阮筠慈继续道:“皇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拿来要求别人?”
司寇宵脸上一片阴沉,身边的孟玉婉被这气势震的不敢开口。
阮筠慈却毫无畏惧,对上司寇宵的眼神,勾唇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孟玉婉眼睁睁看着阮筠慈顶撞皇上却还能够毫发无损的离开,且不说心头的震惊,回过头来发现司寇宵气的脸色阴沉,眼中一片黑雾噬人之意。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上前一点,轻声呼唤:“皇上?”
“哼!”
司寇宵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孟玉婉还站在原地,看着司寇宵离开的背影,又往阮筠慈那边看了一眼,抿了抿唇连忙跟上去。
但刚刚跟过去,就被大太监拦住:“皇上吩咐,此时谁也不能进去。”
这人是司寇宵身边的哄人,孟玉婉不敢得罪,带着笑脸道:“皇上心情不好我也是知道的,此时不敢进去打扰,既然如此,我去准备些吃食,也好让皇上舒舒心。”
大太监道:“您有心了。”
却不说其他的,孟玉婉知道这大太监的老奸巨猾,也不再多说什么,往里面看了一眼,抿唇先离开。
段凝烟正轻声和面前的人说话,忽然看见阮筠慈沉着脸回来,她打发走了面前的人,这才迎上前去,扶着阮筠慈看了一眼,又往后面看:“阿慈,你怎么了?”
阮筠慈抬头看了一眼段凝烟,抬手挥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段凝烟忽然被甩开,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阮筠慈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
难道……
阿慈是因为这两日,她和皇上单独相处而生气了?
可,这两日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日叫她去湖边散步,却没有说过什么的,她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也不敢随意得罪,毕竟是一发怒就能覆灭段家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