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立即领悟了她这番话的意思,“王妃是说,这个侍卫既有可能是杀害老爷和夫人的凶手,但此事却跟康王殿下是没有关系的。”
柳思思这下也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血哨的证据摆在了她的面前,让人以为韩聂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
却从未想过,韩聂的手下里早已有人叛徒,可她之前在墙角偷听到了话,又作何解释呢?
而且自己父母跟靖王无冤无仇的,她为何要杀他们?
柳思思的心里,此时有一团的疑惑。
柳思思移了移坐姿,“红笺,一会儿回到康王府之后,你便立刻去将张沣查在方才这段时辰内,那些侍卫是出了府的,都一个给叫来,我要亲自询问。”
靖王府到康王府的路程倒也不是很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柳思思被红笺搀扶下了马车,走进院子里,“方才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即刻便去办。”
红笺去找张沣办事,柳思思便被其她侍女陪着回了琉璃阁。
柳思思在厢房坐着,倒也觉得极其的亲近,不一会儿,张沣便亲自待着几个侍卫来了厢房。
柳思思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张沣先上去给柳思思行了礼,“王妃,属下已经将最近几个时辰内,出府的侍卫都给您带来了,王妃将她们来,不知是要查清楚什么?”
柳思思对站在面前的几个侍卫进行了打量,一眼便从中认出了在靖王府见到那个侍卫,柳思思缓缓的靠近他,“你在几个时辰前,出府去了什么地方?”
张沣却先替他答道:“王妃,张侍卫是奉了我的旨意出去办事的,他可是有何事做得不妥惹王妃生气了吗?”
柳思思极其的平静看着他会如何搭话,“回王妃的话,属下却是奉了张大人的旨意出府去办事的。”
柳思思眼睛盯着他腰间的哨子,对张沣问道:“张沣他腰间佩戴的哨子,可是王府的侍卫都特有的。”
那侍卫听到柳思思提起玉哨,便变得有些不安了起来,“当然了,这玉哨是康王府的侍卫特有的,连属下也必须要时常佩戴的,不能将其遗失掉。”
柳思思不紧不慢的将自己拾到的玉哨给拿了出来,递给了张沣“这个玉哨是在我父母被杀的客栈房间里找到的,张沣你仔细瞧瞧,这血哨是不是跟你们佩戴的血哨一样的。”
张沣自己腰间哨子取下来对比,果然是一般无二,“王妃这确实是府中侍卫I才有的血哨。”
一旁的几个侍卫,也盯着了张沣手里哨子,其中一人丝毫想到了什么,当即开口说道:“王妃,早起半月前,沈侍卫的哨子便遗落了几日,怎料在几日之后,他的哨子便突然找到了,这哨子定是沈侍卫掉的,与我们几个没有任何关系。”
张沣便将眼光落在那失落过哨子的侍卫身上,却见他腰间还挂着完好的哨子,“沈遇,郭麟说的可有此事,现在能立刻将腰间玉佩取下来。”
郭麟见隐瞒不住了,便将哨子给取下来,递给张沣,张沣将其给其它的哨子对比,发现明显不是同一种哨子,这哨子之所以成为血哨,正是因为哨子是用成色上好的血玉打造而成,而眼下郭麟这哨子虽然和他的极其相识,但只要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只是一个仿造品,并非是上好的血玉雕刻的哨子。
张沣将两只哨子摊在郭麟的面前,“你的哨子早就已经掉了,你为何要那仿造的哨子来糊弄人?若非是王妃见到了你已经碎了的哨子,我怕是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柳国公夫妇哪点对不住你,使得你要下这么狠的毒手杀了他们?你到是说啊。”
郭麟在康王府隐藏这么久,没到居然会被一个小小女人给看穿了,既然自己已经躲过去了,那便是只好来给鱼死网破,郭麟身手矫健,一把拉过柳思思,死死扣住了他的喉咙,张沣懊悔自己没能反应快点,救下王妃,“郭麟,是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往我这般倚重于你却瞎了眼没看出既然是个叛徒,今日你若是敢伤害王妃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会身首异处。”
柳思思被她扼住喉咙,快要出不来气了,郭麟的加重了力道:“少说这么废话,此番你若是不放我走,我便立刻要了王妃的命,我倒也看看,到时候你该如何想殿下交代?”
张沣担忧着柳思思安危,只能给郭麟让道,眼睁睁的看着他挟持着柳思思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