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柳相府。
夜晚,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竹兰院内。
红梅一袭红衣立于柳诗忆身前,语气恭敬的将查到的情况如实禀报。
“小姐,属下查到,这位即将被相爷迎入府们的贾小姐的确不简单。”
柳诗忆侧身斜靠在塌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轻轻抚摸着同样躺在塌上的踩踩。
听到红梅的话,她纤眉微挑,饶有兴致的口吻。
“哦?怎么个不简单法?说来听听。”
“这位贾小姐名叫贾珍珠,她的未婚夫是一个叫胡向阳的男人,胡家是京城里有名的瓷器大家,与贾家结亲,本属于门当户对的商业合作。
在日常相处中,贾珍珠和胡向阳对对方有了好感,情意迅速滋长。
原本也算是一段佳话,可后来贾家的生意每况愈下,近两年全靠以前的积蓄硬撑着,眼看着家底快要被掏空,还想靠胡家帮衬一下,而胡家却及时与贾家撇清了关系,毁了两家原本定好的亲事。”
听到这,柳诗忆嗤之以鼻道:“这个胡家可真是够势力的,贾家之前能挣到钱,一路将铺子开到京城,说明在生意方面还是有些头脑的,若再抓到机会,定能东山再起,就因为这点小事跟贾家闹掰,可见胡家格局不大。”
“小姐明鉴,贾家近几年生意不好,是因为贾夫人把她娘家弟弟安排来贾家做管家,她那弟弟实在是没有头脑,这才将生意做的一塌糊涂。”
“原来如此,那贾珍珠和胡向阳他们俩对于婚约被毁一事是什么想法?”柳诗忆轻掀眼帘。
“贾珍珠和胡向阳自然是想在一起的,但现在情况是胡家看不上贾家,贾家也不想低三下四的去求着胡家,双方都是要强的人,不再允许他们来往。
贾珍珠和胡向阳又都是被家里娇养的孩子,心里不从,却说不出反对的话,只能逆来顺受。”
“嗯,从小被娇养的乖乖女乖乖男是这样的。”柳诗忆微微点头,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
如果贾珍珠和胡向阳敢于跟父母一搏,那也就没柳相什么事了不是?
“属下跟踪贾小姐三日,发现她时常喝药,但她身上并没什么病症,属下将药渣拿去药铺一查,发现贾小姐喝得是安胎药。”
柳诗忆闻言,登时从塌上坐了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把踩踩吓了一跳,立刻扑下塌去别的地方窝着。
“妙啊!”她眼中泛着幽绿的光芒,分条析理道——
“贾珍珠嫁入我们相府,可谓是一举两得之计。
一来可以为腹中孩儿找个接盘侠做爹。
二来可以拿着相府给的聘礼补贴家中生意,解商场上的燃眉之急。”
柳诗忆如此一分析,顿觉贾珍珠此人有几分小聪明,摇头感叹:“妙哉妙哉!”
“小姐说的极对,更何况相府是京城名门,家中三姐妹又是皇贵妃又是女官县主,最差的也是宁王侧妃,可见相府背景雄厚,如此**的条件,有几人能扛得住呢?
所以那位贾珍珠小姐也就选择了铤而走险。”红梅顺着她的话做了下延伸。
“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要提前恭喜我那一心求子的老爹再度喜提绿帽咯~”说到这,柳诗忆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戏嘲的弧度。
可笑,实在是可笑!
若这世上有绿帽奖,她一定要颁给柳相,封他为绿帽之王。
“今日之事不许外传,我们权当不知情,在新婚那日送上祝福便可。”柳诗忆吩咐道。
“是,红梅记下了。”
“对了,你说父亲大婚,我作为女儿,送他什么新婚贺礼好呢?”柳诗忆歪着脑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