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那咱们该如何?”
“夫人得娘家又不在京都,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是老爷如今也嫌少再来院子,听说整日的在前院烂醉如泥,只怕也指望不上。”
喜鹊又何尝不知?
如今秦氏和谢氏掌着家,后头又有老祖宗撑腰,周氏想再如从前那般掌控公府是再没可能了。
她们这些人都是夫人的人,哪怕真心想弃暗投明,只怕也不得人信任,况且她们身后还有父母亲眷,也不舍得离开公府另寻去处。
喜鹊琢磨了一下,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该当如何,恐怕还得是去求了秦氏才行。
说到底一切的改变都是源自秦氏回到京都,所以也唯有去求秦氏,恐怕才能有个出路。
想到这,喜鹊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几个姐妹,随后道:“你们先守着院子,我去去就回。”
也不等其他人开口,她已经急匆匆地离开,前往荣辉堂。
等到秦初雪听小丫鬟传话说是周氏身边的喜鹊求见的时候,她忍不住和崔嬷嬷对视一眼疑惑极了。
“这个喜鹊来我这儿作甚,莫非是周氏那边有什么事情?”
崔嬷嬷摇摇头:“这个老奴不清楚,要不先让人去打听一下,让她现在廊下等着。”
秦初雪摇摇头:“算了,若是有什么,按理嫂子会跟我说的,既然没有提及,怕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听听看她说什么吧!”
如今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经差不多都交到了谢氏的手里,也因为清理了一轮府里的仆从,所以也没有不开眼的敢这个时候了,还不晓得安分一些。
特别是周氏院子里的那些,谢氏虽然没有动她们,但其他管事为了讨好谢氏,也暗地里没少为难她们,她们又岂会不知?
秦初雪琢磨着,会不会正是为了这些事情而来。虽说她没想过,自己和谢氏接手了府里的庶务后,一定要如何对付周氏院子里的这些,到底不过是听命行事的仆从罢了。
不过几个年老的,随着周氏进府的嬷嬷们,她们也没想过留下,都通通打发了出去。
毕竟这些人跟着周氏的时候,可没少干坏事,出坏主意,甚至亲自下手磋磨谢氏。所以如今周氏的院子里,大多是年轻些的丫鬟。
喜鹊被唤进了屋,见了秦初雪就跪下磕起了头来。
秦初雪见状摆摆手,让凝露把人扶了起来说道:“有什么你就说吧,也不用这么害怕觉得我会拿你如何,你不过是个丫鬟罢了,我若真的想对付你,何须留你到现在?”
喜鹊听了这话,咬了咬唇,表情却是放松了一些。
她也不废话,立即将周氏的情况告诉了秦初雪:“回二少夫人,我家夫人的身子原本该渐渐好起来,可以下地的了,奈何因为大少爷的事情,整日的哭,药也总是喝不下去。这几日不但伤恢复的慢,而且心中郁结,越发的虚弱无力。”
“无论我们如何的劝,夫人都听不进去,反而非打即骂,害得屋里头的这几个小姐妹,人人身上都带了伤。”
“我们受些皮外伤倒也罢了,可夫人药也不喝,不是发脾气就是哭,一日日地消瘦下去,眼看身子也越来越差,这可怎么办,奴婢实在没办法了,还请夫人拿个主意!”
喜鹊说完,又扑通跪了下去,一边哭一边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