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意所谓的王府封地那些田产铺子，金元商会每年的盈利，早已经不是封地的收益所能比拟的，况且，他既然有了让老太太出面，劝陛下收回靖王府爵位的心思，那么沈怀璋越是败家，对他而言反而越是一番助力。
思及此，他对孙长随道：“好歹是我的哥哥，如此缺银子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你立即通知金元商会在胶州的分会，盯着沈怀璋的动静，将他手里封地的产业悉数回购，从前的那些也尽量收回来，但不要让沈怀璋察觉。”
孙长随应诺，正要转身去办事，又被沈怀瑾叫住：“我记得天香楼的花魁叫蓉儿？”
孙长随点点头：“正是！”
“才到京都大半年，已经艳压京都。自打大爷和梁王次子为了她大打出手，身价倍增，如今非权贵难见佳人一面，倒是风头无两。”
确定这个消息后，沈怀瑾摆摆手吩咐孙长随退下。
随后他叫来了墨羽问道：“蓉儿可是咱们安排在天香楼收集情报的密探？”
墨羽点点头：“原是安排在洛阳牡丹楼里，后主子又请了波斯天竺精通舞技的人**两月，调到了京都天香楼，如今名声大噪，倒是收集了不少的情报，其中誉王出京之事就是她送上来的。”
沈怀瑾点点头，这本是他此前为沈怀璋准备的，也的确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只是他倒是没料到这效果好得出奇，竟让沈怀璋对这位“蓉儿”念念不忘。
不过一想到沈怀璋那后院里一堆的莺莺燕燕，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
但长安县的事沈怀瑾不打算再拖下去，加之事情已经两日过去，牢里的布置应该已经办得差不多的了，也是时候把案子翻起来，正好沈怀璋急匆匆出京都，连借口都不用想，直接按个潜逃的罪名即可。
只要追捕的是自己人，慢悠悠地往胶州方向去，给足沈怀璋卖田卖铺的时间，到时候罪加一等，罪证递到沈叶舟和陛下的跟前，瞧着也精彩一些。
思及此，沈怀瑾对墨羽道：“去看看牢里张三狗和李杏花的尸体处理得怎么样了，他们背后的线索都收拾干净没，收拾干净了就赶紧把袭击靖王妃这桩案子定下来。”
本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是该由大理寺出面追查的，但因为涉及了靖王府，沈怀瑾将事情接过来大理寺也不敢说什么，只要证据摆清楚没有什么遗漏之处，大理寺也得给玄羽卫这个面子。
墨羽领命要走，沈怀瑾又随口道：“你和舞蝶的事情，有什么打算，准备是年后把这事儿告诉老爷子，还是再挑其他时间？”
墨羽身子一僵，脸肉眼可见地泛起红来，好一会儿才嗫嚅道：“我先去问问她。”
沈怀瑾挑眉，倒是并没有说什么，转而又道：“我已经让牙行挑好了几处不错的宅子，得空了你自己去瞧瞧，哪个适合就买下来。”
墨羽点头，想到什么旋即问道：“可有离着将军府近些的？”
沈怀瑾摇摇头：“我没细看，回头你自己去问吧！”
墨羽应了一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