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出去没一会儿,亲自端了药进来,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给秦初雪。
秦初雪喝得有些难受想吐,推了推勺子含了一颗蜜饯却觉得还是不舒服:“你问问舞蝶她们,厨房有没有梅子,这蜜饯实在腻口。”
沈怀瑾不疑有他,放下药碗出去,秦初雪见他一走,立即端起碗捏着鼻子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实在是一勺一勺地喝,那苦得绵绵不绝,还不如一口灌下去,一次苦完好受一些。
等沈怀瑾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小陶罐,罐子里都是腌制的酸梅子。
秦初雪哈着舌头,眉头都拧打结了,忙伸手拿了两颗一口气塞嘴里嚼,一股子酸味直冲天灵盖,反倒是一瞬间冲散了苦味。
酸得一个激灵,慢慢地口中又返起了回甘,她的表情这才好了许多,人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沈怀瑾见药碗空了,有些无奈地开口道:“怎么也不等我回来喂?”
秦初雪撇撇嘴,一边嚼着嘴里的酸梅子,一边回道:“你喂的苦死了,就跟钝刀子割肉一样,可把我难受的,还不好意思推了你的好意。”
沈怀瑾失笑:“好嘛,我这喂个药还不对了,咱们夫妻又不是外人,什么不好说的?”
“这会儿还苦吗?”
秦初雪正要摇头,外头的丫鬟来报信,说是有人找沈怀瑾。
沈怀瑾心念一动,大概猜测是徐良那边有消息了。秦初雪也似乎察觉到是这事儿,忙催促道:“你快去看看!”
沈怀瑾点点头,站起身来后,又觉得这事儿都跟秦初雪说开了,索性把人喊到了明堂来,屏退了左右,只秦初雪躺在暖阁里竖起耳朵听。
来人正是徐良,和将她领进了门又退出去的凝露打了个照面,眼珠子就挪不开了,直到门关了,上首的沈怀瑾咳嗽了两声这才回过神来。
他嘿嘿挠头,没先说事儿,反而挤眉弄眼地问道:“老大,刚才这位姑娘是?”
沈怀瑾脸一黑,手里的茶盏就朝着徐良脑袋飞去。
徐良吓得忙伸手去接,茶盏在他手掌跳了个来回才算接住:“哎哟老大,您发啥脾气啊,您瞧您娇妻在侧还有儿子绕膝,日子不知道多和美,我这都二十老几了,还光棍一条呢,您就当可怜可怜我?”
沈怀瑾是没想到这徐良一打眼的功夫就瞧上了凝露,他黑着脸骂道:“你想都别想了,人家姑娘和杨大力好着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一听说兄弟的媳妇了,徐良一瞬间就蔫了,但一想到夫人身边竟有这般品貌的好姑娘,又燃起了希望。
“嘿嘿,老大,杨大力那傻小子都有媳妇了,您啥时候让夫人给我也物色一个?”
见他还来劲了,沈怀瑾把脸一冷:“徐良!”
徐良一个激灵,立即收敛表情,一本正经地回道:“末将在!”
“将军,那歹人已经审问清楚,命换张三狗,是长青县张家村的农户,他与他夫人李杏花正是永安侯府嫡女苏薇的亲生父母,将军可曾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