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雪扫了一眼明堂,见里里外外都没人,这才略略松了口气,亲自进了梢间,走到了放着沈怀瑾衣裳的箱笼前,打开箱盖,挑了烘得干燥清爽,又被檀木熏得带香的常服拿了出来。
这些本都是丫鬟们的活计,但自去往渝州时在海上那一路养出来的习惯,两人在的时候,便嫌少唤丫鬟伺候,这些倒也都是做惯了的。
秦初雪也喜欢这样,两人独处得自在,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笑,捧着衣物到他跟前。
见他和锁骨处的盘口较劲,扑哧一声笑,将衣物放到榻上,走上前去帮他解。
“今早哪个不开眼的给你系的扣?活似怕你被人剥了壳似的,弄得这么紧?”
她语带调侃,眉目一挑,泛红的眼角微微扬起,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妩媚。
沈怀瑾低头瞧她,见她朱唇轻启,一抹嫣红便在心口**开,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又对上她促狭的眸子,并那妩媚的一笑,只觉气血翻涌起来。
他声音哑了几分,无奈的叹道:“老徐你是见过的,他系扣都不敢拿眼瞧,一双手哆嗦的生生打个死结,哪像夫人这般温柔,便是去了花楼,也方便人家占我的便宜是吧?”
“噗~”秦初雪细软的柔荑忍不住在他胸膛一拍,笑得腰肢微颤。
“瞧你这说得,好似委屈你一般,不知道是谁说昨个儿多快活来着?”
沈怀瑾一脸无辜,又故作不知左顾右盼:“谁说的来着?我怎不记得了。”
秦初雪嗔他一眼,撩起他的衣襟往外一掀,故意恶狠狠地说道:“你可是本大爷的人,可不许叫外头那些脏的臭的占了便宜,还不快些脱个干净,里里外外洗漱得白白净净,好叫大爷乐呵乐呵!”
沈怀瑾强忍着笑,见她扮起了流氓,也配合地一缩脖子,一边脱去外衫一边扭捏道:“奴家自是爷的人,平日洁身自好,澡都要洗八百回,哪里敢叫旁人占了便宜去?”
“只求爷一会儿疼惜奴家,奴家才不罔委身于爷一场。”
见他还演上了瘾,好好一张俊美不凡的脸,愣是做出娇羞状,秦初雪实在绷不住,笑得扑在了他的肩头,泪花都飙了出来。
沈怀瑾失笑,满心满眼地宠溺,抱着她笑得不停颤抖的身子,生怕她笑得没了力气摔着,将人带到了榻前安置。
见她笑一阵,看自己一眼,又笑一阵,沈怀瑾知道她一时半会儿的停不下来,索性倒了铜盆里的水,又从还热着的木桶里倒出一盆,拿了帕子里里外外的擦拭一番,这才换上常服。
他收拾完,秦初雪捂着肚子也笑不动了,趴在矮几上哎哟哎哟地哼哼。
沈怀瑾无奈,三两步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掌抚在了她的肚子上,热烘烘的掌心贴着她的肚皮轻轻地揉起来。
“瞧你这笑的,明知道自个儿经不起逗,还越演越来劲儿,这下遭了罪吧!”
秦初雪不说话,脸上挂着笑,眸子里好似闪着星辰,就这么回望着他。
沈怀瑾的心好似被什么砸中,一下一下地跳得汹涌,本就翻腾的气血如脱缰的潮水,怎么都压不住了。
他喉咙干涩,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唔~”秦初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婴宁一声,来不及出声,已经被他又凶又急迫的吻,将到嘴边的话悉数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