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却摇摇头:“朝堂殿内的诸多事情是不允许外传的,许多宗亲也就没什么顾忌,再者,他们只要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损些颜面也不会觉得如何。别说宗亲了,就是不少的朝中重臣,包括御史大夫,也都有在朝堂耍无赖的时候呢!”
秦初雪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她眼睛亮亮地看着沈怀瑾:“那你呢,你有没有这么做过?”
沈怀瑾轻笑,抬手捏住了秦初雪的鼻尖笑骂道:“促狭鬼,怎么就这么想知道为夫有没有丢脸的时候?”
“似我这般还算年轻的官员,大多是不肯这般丢脸的,拉不下这个颜面,又一肚子的圣贤书。真要说起来,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老油子们,其实才真正是高手呢,装聋作哑如火纯情,装疯卖傻也丝毫不差,你是不知晓,但凡是对己方不利的,都能给推卸得干干净净,哪怕是真脱不了干系,也总能先发制人博得陛下的同情,从轻处罚,不疼不痒的。”
“反倒是我这样的,如履薄冰,恨不得长八百个心眼子,竖起两只耳朵瞪大了眼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稀里糊涂做了旁人的替罪羊。”
沈怀瑾说这话的时候,有调侃,但眼神却是透着几分疲倦的,看得秦初雪心疼不已,捧着他的脸摩挲,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辛苦夫君了!”
沈怀瑾在这一吻之下,一扫疲惫,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再如何辛苦都不觉得。”
“你与虎儿便是我最大的寄托,只愿你们娘俩都好好的,我也就能踏踏实实地在外头干活了。”
秦初雪听到这话,忍不住搂住了沈怀瑾的脖颈,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两人就这样紧密地相拥,心贴着心,仿佛永远都不会分开一般。
好一会儿秦初雪才又好奇地出声问道:“后来呢,陛下怎么说,王爷口头许诺的这门亲事又如何?”
“陛下当着二人的面并没有下决断,沈叶舟一口咬定是自己喝多了,随口答应的,压根就没有想跟永安侯做亲家,永安侯却不依不饶,说这事儿他都已经告诉老侯爷了,他女儿也知晓此事了,如此当没发生一样怎么可能,就是赖定了要沈叶舟履行诺言。”
听到这,秦初雪坐不住了,她立即直起身子蹙眉担心地看着沈怀瑾:“哪里有强买强卖的道理,这永安侯莫不是想嫁女儿想疯了吧!好歹誉王也没亲口承认退亲的事情,怎么到了他口中,他女儿好似没有婚约一样?”
沈怀瑾也冷笑了起来,继续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永安侯给出的借口就是,誉王定亲的事情也不过是口头上的约定,后续也没正式下定纳吉交换庚帖,不算是正式定了亲。所以他女儿的婚事,还是他说了算的。”
“这......这都能行?这不是无理取闹嘛!”秦初雪简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