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秦初雪难免可怜起了瑕衣来:“她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因父亲获罪而受了牵连入了教坊司,好不容易苦尽甘来遇到个疼惜她的人,如今却落到这样的地步,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她之所以帮瑕衣,除了看在卫公子的份上,更多的其实也是可怜这个女子,否则也不会聘任她做自己的女先生,而不是如丫鬟一般放在院子里使唤了。
但到底这事儿她能帮得只有这么多,若是卫公子肯放人,到时候她跟沈怀瑾求求情,想来沈怀瑾也会做个顺水人情,帮她寻个安稳的地方,或可遇到一位良人也未可知。
沈怀瑾听了秦初雪的话,却是神秘一笑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倒是不用这么着急可怜她,说不得她也是个有福的。”
“此话怎讲?”秦初雪诧异,不解地扭头看他。
沈怀瑾笑着说道:“卫云飞这个人,虽说浪**了些,但实则是因为他的娘亲过于强势,从小就对他寄予厚望,逼着他上进读书,他却天生的反骨,越是逼他他偏偏越是不喜,所以这才和他娘对着干,整日的在外头浪**。”
“实则我与他相交之初还有一桩趣事,你听了便知他的性子。”
沈怀瑾说罢,将自己和卫云飞初识的事情跟秦初雪娓娓道来。却原来两人竟然是因为同时出手救人,这才结识的。
“那日街道人多,有人的马车惊了,险些踩踏到百姓造成伤亡,我见了总不能视而不见,便策马去追那受了惊的马,等到我即将追上,准备飞身跃起,好控制住马的时候,他却是先我一步,徒手勒住了缰绳,硬生生地将马掀翻在地,制服了马匹避免了惨剧发生。”
“当时我就惊到了,要知道这马儿跑起来的力道是极为惊人的,他却徒手制住了马,可见他的力气有多惊人了。”
“后来我们两人相识,我这才知道,他整日出去浪**也并非流连花丛,反而是在外头拜了个拳脚师傅,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习武,还总去码头渡口搬运货物来增长气力。”
听到这,秦初雪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她忍不住惊讶道:“如此说来,他倒是个心有沟壑,十分励志的人了,那他习武是有什么打算吗?”
沈怀瑾却哈哈大笑摇了摇头:“你倒也不必如此高看他,我也心里这么猜测过,后来接触的多了才发现,他也不过是想找点事做,不愿意真的空度光阴,加之习武令他身体强健,跪祠堂的时候也轻松许多,这才坚持了下来,倒不曾有什么高远的志向。”
“啊?还能这样?”秦初雪无语了。
居然就是为了受罚的时候,撑得住一些才习武,这想法也真够奇葩的,可见他平常有多叛逆,所以才会经常受罚。
沈怀瑾点点头道:“是啊,我当时也没想到,不过倒是觉得卫云飞是个有趣的人,或可结交一二,后来一来二去的,倒也相处得颇为融洽,而我在外头置的院子,反倒成了他躲清静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