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雪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然后双眼发亮地盯着沈怀瑾，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沈怀瑾轻笑，但眼里却明显带着几分戏谑。
秦初雪已经对他很是熟悉了，所以看到这样的眼神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想对了，恐怕他就是故意的，所以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确定大理寺会这么判的？总不能大理寺的司丞是你的人吧？”
沈怀瑾摇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在设计沈怀璋和沈知庆两人争斗的时候，我的人动了些手脚，所以大概知道沈怀璋打不死人，对于大理寺以往的案件梳理，大致也能摸清楚他们的处理手段，所以就有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情况。”
“倒也不是说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计划在走，但大致的方向是没有错的。”
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秦初雪听了之后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其中的细节把控应该也是很精彩的才对。
秦初雪充满好奇地又继续问道：“那么梁王嫡次子，叫什么沈知庆的，他的腿伤也是算好了的吗？”
沈怀瑾唇角勾起，轻轻点了点头：“沈怀璋也就是酸几篇狗屁不通的文章而已，周氏一直惯着他，从不肯让他吃半点苦头，所以王府压根就没有请过教习师父，所以他哪里来的力气能把沈知庆打成重伤？不过是我的人暗中出手封了穴道罢了，之后也是我找人买通了大夫诊断的，吴大夫那我也提前做了准备，所以这才有了沈知庆的腿被治好的结果。”
“难怪了！”秦初雪忍不住感慨了起来。恐怕就连沈怀璋都没有察觉到，这一次和沈知庆之间的矛盾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的。
“那他打伤人逃走，也是你算好的？那个赎了身的花魁......”秦初雪还想问，总觉得如果连沈怀璋逃走和藏匿的地方都是算计好的，沈怀瑾未免也太可怕了。
沈怀瑾听了这话却摇摇头：“那倒没有，我也没想到他在意识到自己闯祸后的第一时间就是逃跑，估计也是以为他把沈知庆打死了。”
听到这话，秦初雪撇撇嘴，表示了对沈怀璋的不屑。
“我还以为是你们设计他躲起来的呢，原来是他自己怂了。”想到了坊间传闻他被抓的时候，还跟那花魁在鬼混，秦初雪又忍不住越发地鄙夷。
“那会儿他要真以为自己杀了人了，应该惶恐不安才对，没想到居然还有心情风花雪月，还真是够风流浪**的。”
沈怀瑾笑着附和道：“也是被周氏惯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打死了人，沈叶舟一定会帮他擦屁股，他只要躲几天就没事了，又怎么会惶恐不安呢？”
“恐怕这一次，哪怕是发配到地方上服役，他也不会有所畏惧，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变本加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