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却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这也是说不准的事，人心这东西，是最猜测的了。加之你当时身边的确是确认，又有虎儿要照顾，哪里还能想那么多？”
“她好歹也是老太太送来的，又在王府里待了这么久，就这样性子也没扭过来，也足见她恐怕本身的资质也摆在那，又怎么是你的错呢？”
见沈怀瑾二话不说地一通分析，很是明确地站在自己这边，似乎自己做什么都没有错，错的全是别人。秦初雪越听越古怪，忍俊不禁地直勾勾盯着他看。
沈怀瑾见她这眼神有些奇怪，倒是坦然地笑着问道：“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噗~不能说不对，就是哪里怪怪的，怎么什么事儿到了你的嘴里，似乎我都是对的，有你这样偏心的？”
秦初雪说完，自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一方面是笑他偏心偏得还如此理所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心里由内而外的甜，忍不住想笑。
“你可是我夫人，我不偏心你才奇怪吧？”
“再说了，咱们这聊的都是你的丫鬟，她们就算是对的，让你不舒坦了那也是错的，这本身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是你总是太善良，所以才会太把她们当回事儿。”
沈怀瑾的话多少有些冷酷，听在她的耳朵里是有些刺耳的。
但她却知道，他并没有说错。
他和她出生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也是两个不同的时代，所以对身边人的态度，甚至对人命的态度都是大相径庭的。
她并没有把几个丫鬟当做是低一等的人，更多像是请来的保姆，该有的尊重都应该有。
但在他看来，这些丫鬟不过是使唤的工具而已，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打杀或者发卖了，压根不用跟她们讲什么人权。
加之他又不在后院尝待，待也多是和她单独相处，所以也更加不太能对几个丫鬟有什么在意的。
但秦初雪不同，她与她们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相处，睁开眼身边就围绕着她们。
就是养条阿猫阿狗，养几个月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加之她本就不曾低看她们，这种感情便渐渐地化作了姐妹之情，希望她们都能好好的。
想到了他说的，随意处置暮蝉的话，秦初雪摇了摇头：“你还是好好帮我出个主意吧，眼下凝露和舞蝶她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若是暮蝉来了，还不知道会如何。”
“你既如此想，那不如让她随着营地那一批人先回京都吧！本来那批人，该回定国公府的我也会送回去，暮蝉是老太太的人，直接让她先回王府，算是给老太太先捎个信，这样也说得过去。”沈怀瑾给出了他觉得比较省心的安排。
秦初雪一听倒是眼睛亮了起来：“如此也好，等咱们回到京都，去瞧老太太的时候，或许私底下可以跟宫嬷嬷先说一声，暮蝉若是回了王府，兴许就安分了。”
暮蝉的事有了着落，秦初雪也松了口气，脸上都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