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江夫人安排的位置也都是屋里头,直面前的门窗打开,能直接面对着戏台,后头左右都是封闭的,倒也没有那么大的寒风。
一开始还有不少的女眷上来打招呼,随便客道两句,说几句吉祥的话,或者相邀年前去祈福之类的。
慢慢地该来的都来了一圈之后,秦初雪这里倒也清静了下来,可以安心地看一会儿戏了。
说到听戏,一开始她也是有些不适应的,而且川蜀的川剧和在京都听的京剧还不一样,方言唱腔都有很多的不一样。
哪怕是京剧,秦初雪其实也没适应。上辈子她是很少听戏的,多半是听小说,听有声书,听相声或者歌曲。来到这里后,倒是没有了那么丰富的娱乐活动,又不似男子一般还能去花街柳巷听曲听琴吟诗作赋。
对于后宅的女眷来说,出了杂耍班子,恐怕娱乐方式也就是听个板书听个戏了,哪怕是歌舞都挺少见的。除非是参加官府比较隆重的大型宴会,可能会有歌舞表演。
如此,秦初雪倒也适应了听戏,还能从婉转的戏腔里,听出一些韵味来。
不过川剧的武戏比京剧的要常见一些,倒也打得热热闹闹的,瞧着挺有趣。
听了两出戏,不少人中途有事退了场。秦初雪倒是没事,索性出门前把虎儿喂饱了,又有崔嬷嬷和凝露看着,她倒也不着急回去,索性等唱完了,这才起身。
江夫人中途离开去休息了,等到快散场的时候又来送客,与她手拉手走出了府门,这才亲亲热热地告别。
回了府又是一通忙活,洗漱一番换了一身沾了酒气的衣服,这才进了里屋把虎儿抱到了怀里。
“他这个点了怎么还没睡呢?”秦初雪瞧着虎儿乌溜溜的大眼睛,神采奕奕的,有些不解地问崔嬷嬷。
按照虎儿的作息,到了约莫八点左右的时候,他就已经犯起困了,今日这都九点多了,一点儿要睡觉的迹象都没有。
崔嬷嬷摇摇头:“按理这会儿都睡了,要不也是哈欠连天的,但或许是夫人不在,他有些不踏实,所以哄了好一会儿,不见瞌睡反而撇着嘴就想哭。”
秦初雪抱着虎儿,搂的怀里轻轻地摇着,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怎么了宝儿,是不是想娘亲了?娘亲不是跟你说了吗,要出门一会儿,很快就回来的。”
“娘~娘~”虎儿看着秦初雪,嘴里仿佛含着一口水似的叫着,手更是握住了秦初雪的衣领子不放。
见他难得地露出如此依恋的模样,秦初雪又在他的脸上亲了好一会儿。
“娘在呢,虎儿不怕,娘现在哪儿都不去,就陪着虎儿睡觉觉好不好?”她温柔地低头哄着,虎儿高兴地咯咯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