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其实打开渣爹的信,扫了前面两句的时候就想把信合上的,可奈何自己此前已经表现得坦坦****了,再躲躲藏藏的反而更加叫她误会。
如今见她因为渣爹信里扎心的花又哭了起来,一时也是一阵头疼。
“怎么又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叫没有瓜葛的?怎么就他几句胡言乱语,你偏偏就往心里去?”
“若是真把你当做个妾,把虎儿当庶子,老太太何须用嫡孙来称呼虎儿?”
“他向来被周氏迷得晕头转向,早和我离了心,我也没把他当回事儿,他也不配我敬他分毫。”
“这样一个混账人,你在意他说得话,岂不是给自己添堵?这里头难听的,指不定还都是那周氏嚼舌根的话呢!”
沈怀瑾这一番安慰,倒是叫秦初雪停下了哭泣,但心里依旧还是膈应得很,扭过头趴在矮几上默默流泪。
沈怀瑾见状叹了口气,放下信又再次安慰道。
“身份算个什么,你何必如此介怀?”
“本来有的事儿,是想成了之后,再同你细细说的,可你这般忧心,反而应该叫你知晓一二,免得你再因为身份的事情而难过。”
“其实在与老太太道别之前,我与老太太就曾因你的身份的事儿聊过。”
“你知我心意,从遇见你到如今都未曾动摇过的,所以往后我的夫人只有你一人,也唯有你一人与我齐肩,你可明白?”
“老太太会帮着寻了娘家那边的人,认你做个亲戚,让有诰命的姨母什么的,给你抬轿子,你的出身自然就贵重了起来,虽说这种事儿旁人一看就明白,但只要我愿意,你还用担心什么?”
“再有,你想想我为何为了这誉王谋逆的事这么费心?若此事办得妥当了,我才好到老皇帝跟前请了赏赐,再给咱们赐个婚,如此一来,还有谁敢置喙你的出身?”
沈怀瑾这一番话,惊得秦初雪蹭一下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你竟早早想了这么多?”
“不然呢?”
沈怀瑾失笑,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看着她近在咫尺,惊慌过后羞红的脸,他佯装惆怅地长长叹了口气。
“谁叫我被你这只傻兔子施了咒,死心塌地地想跟你一块过日子?”
“该想到的,不该想到的,我不得全都打算好?”
“原也没打算跟你提及,想你无忧无虑地过你的悠闲日子,一切烦恼都由我来承担就好。”
“不过如今你既看了那人的信,又上了心的难过,我若不说清楚,还不知道你这小脑瓜一天天的会怎么胡思乱想!”
他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却又在她羞赧的时候凑上去轻啄一口。
秦初雪本就被他说得心里一阵懊恼,见他这般,羞得钻进了他怀里埋首。
沈怀瑾见她一如从前那般,像极了一只软萌娇憨的兔子,爱极了将人搂得更紧,胸口震动,发出闷闷的笑声。
秦初雪也不曾想到,自己被他三言两语地就化解了难过和担忧,心里反而甜得好似泡在了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