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只得提议道。
“这事儿还是瞒着芳心她们吧，都还是小丫头。”
“若是我不自在了，就唤了嬷嬷来，咱们挤些出来就好了。”
崔嬷嬷自无不可。
“老奴若是不在，夫人又难受，唤了二娘或者王嬷嬷来也行，就是别委屈了自己！”
“还有要是实在涨得疼起来了，可要小心，容易堵了反而麻烦，须得推拿疏通，夫人就要受苦了。”
听到这话，秦初雪叹了口气。
“真就是没当过娘不知道多磨难。”
“原以为怀孩子就够辛苦的了，谁晓得生产的时候疼得一条命去了大半。”
“这生下来了，又这么多磨难要熬过去，真真是比取经还难！”
崔嬷嬷笑呵呵地安慰道。
“所以普天之下才讲究一个孝字！”
“这做爹娘的，生养子女，本就是最不易的事了。”
“夫人先躺会儿，老奴去给夫人拿个干净的碗来。”
因为秦初雪害羞，不想这事儿让旁人知道，所以一向不需要做杂活的崔嬷嬷，便亲自去了趟厨房。
因为出了张婆子下毒的事，府里所有的碗碟都扔了，重新换了一批新的。
也定了个新规矩，但凡经手的碗碟，当面还得清洗一遍再用。
崔嬷嬷冲洗了一只平日用来盛甜羹的瓷碗，匆匆回了屋中。
打发了丫鬟婆子出去，崔嬷嬷帮着秦初雪解开了衣襟。
两人忙活了一阵，挤出了好大一碗，崔嬷嬷将碗放到了外间的桌上，准备一会儿拿出去倒了。
正帮着秦初雪换了身衣裳，顺道用热帕子擦了擦身子。
外间传来一阵门响，沈怀瑾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在里头伺候？”
崔嬷嬷和秦初雪齐齐吓了一跳。
崔嬷嬷忙回应道。
“主子爷，是老奴在伺候夫人擦身！”
“主子爷先在外头坐会儿，马上就好！”
秦初雪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却是突然想起方才端出去的那一碗，本来就有些泛红的脸一下红透了。
“嬷嬷，快出去看看，那碗还在外头！”
崔嬷嬷这才恍然，见她的衣裳也穿得差不多了，立即起身掀了帘子出去。
可不曾想，她目光刚落在沈怀瑾的身上，就见他端着一个空碗，正一脸疑惑地咂嘴。
“今儿这羊乳羹怎么跟平日的味道不一样？”
沈怀瑾放下碗，看向崔嬷嬷开口问道。
崔嬷嬷张了张嘴，看着空碗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回道。
“那个......羊......乳羹......对，是羊乳羹来着。”
“是莹雪那丫头新配的，若是不合口味，老奴让她重新再换一碗来。”
沈怀瑾摆摆手。
“那倒不必，这大晚上的就别忙活了。”
“对了，夫人可曾用了晚膳？”
“虎儿有没有哭闹？”
他似乎并不想为一碗羊乳羹纠结，问起了秦初雪下午到晚上的情况。
怕着她还没收拾好，站在门口也没进去。
崔嬷嬷古怪的又看了一眼那空碗，随后一一回了话。
两人一来一回说了一阵，可里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沈怀瑾有些站不住了。
“嬷嬷先回吧，我进去瞧瞧雪雪。”
他也不等崔嬷嬷应答，直接伸手掀开了帘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