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娘也忙劝慰道。
“女子嘛,谁不是要过这一遭的,就因为这孩子怀的辛苦生的辛苦,所以肯定听话懂事,跟你一条心。”
“再说主子爷这些日子,也一直陪着你,嘘寒问暖的没有更贴心的了。”
“快别哭了啊,要是实在疼,含颗蜜饯,甜一甜口。”
舒二娘将预备的姜糖掰了一半往嘴里丢,确认没问题后,这才将另一半,放进秦初雪的嘴里。
许是吃了甜的东西,堵住了嘴,她撅着嘴巴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
产婆见状松了口气,也没闲着,拧了个热帕子,替她擦了一把脸。
躺着只顾着疼,秦初雪又怕自己胡思乱想熬不住,索性闭上眼睛轻轻地摸着肚子,想着还是试着吐纳一下,分点心兴许就没那么疼了。
因为每日都吐纳修炼内气,她做起来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很快就调整好了呼吸。
体内并不如何茁壮的气团,也跟着运转起来。
说来也奇,她这么一捣鼓,疼痛倒是真的缓解了一些。
秦初雪见状很是惊喜,于是也不闹腾了,专心地吐纳起来。
见她闭着眼睛养神,呼吸变得均匀起来,似乎冷汗也少了些许,舒二娘松了口气。
因为受了寒药的刺激,提前胎动,羊水也破了。
好在秦初雪的身子骨调养得还算强健,孩子胎位也正,宫口也顺利打开了。
只是要想达到合适的宽度容孩子出生,还须得再等上一等,身体也需要调节成适合生产的状态。
这就好比,生生的将骨头掰开一般,可想究竟有多疼了。
舒二娘虽没有生产过,但也陪产过,也见过难产的妇人。
几乎没有一个妇人生产是轻松的,有些甚至因为怀着的时候没有好好调养,难产而亡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路上,哪怕再如何的奔波,二娘都尽心尽力地帮秦初雪将身子调养的缘故。
她本以为,孩子胎位正,秦初雪也养得不错,至少在怀孕的这段时间里,胃口各方面都不错。
但是万万没想到,到临产了,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究竟是谁要害她?
舒二娘不明白。
恭州城她们不过才来了两个月而已,怎么就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
而且因为身子笨重,秦初雪就连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又是如何得罪了人的?
思来想去,舒二娘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乞巧宴那一次出门了。
而且数次听闻秦初雪和丫鬟说起一个叫什么萧姑娘的人,约莫有可能就跟她有关。
但这些不是她一个医女该担忧的,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防着再有人对秦初雪下毒。
屋里她也不敢留太多了,虽然只有一个产婆在,可是舒二娘还是不敢松懈半分。
思来想去,又把自己的丫鬟叫了进来。
就在崔嬷嬷一行人,急着揪出下毒之人的时候,另一边萧家别院,不胜酒力的沈怀瑾,已经醉得满脸潮红,起身踉跄着要离开。
“雪雪还在家中等我,我须得早些赶回去!”
“况且如今我已然醉了,恐失了礼数,就先行告辞吧!”
他冲钱万良拱拱手,却是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这可不行,不过才喝到兴头上,如何能让你走?”
“今儿咱们如此投缘,难得遇你这样的知己,若不一醉方休,岂不可惜?”
钱万良说什么都要接着喝,而一直小心啜饮的萧婉婷,酒气上脸,面颊红晕一片,越发的显得娇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