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姜大人是这恭州城的府尹,可你夫君我是做什么的?”
“况且他能被外派出来做官,也在京都打熬了几年,不会不知道这官场上的一些规则。”
“就算他想不起来,可有崔院正压着他,又有周老当面给我撑腰,姜大人就算是头猪,也知道我惹不得。”
“否则你以为,为何庄师爷一家被抓了起来?”
这年头,能当官儿的,就没有真正蠢的,否则科举那一关就刷下去了。
哪怕是走关系上去的,也总会有长辈提点着,不会糊涂到轻易得罪人。
所以秦初雪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姜大人可比她想象得要聪明。
只不过有的人,官当久了,被人捧习惯了,兴许会得意忘形,这样的人也总有虎视眈眈盯着他位置的人,找机会拉下马来,在官场上,也混不久。
听了他的分析,秦初雪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不过想起了那庄家一家子的下场,秦初雪还是忍不住拍手称快。
“江氏可真是太讨厌了!”
“明明是自己教女无妨,反倒还喊打喊啥的,居然还自称自家就是王法,简直猖狂到没边了!”
“还有那庄姑娘......”
想起庄雨琪,秦初雪忽然顿住了,眼珠子一转,侧头看向了沈怀瑾,眼睛还不老实地在他脸上身来回的扫。
见她这作妖的模样,沈怀瑾轻笑起来。
“怎么了?”
“不是说起那庄姑娘吗,你瞧我做什么?”
秦初雪挑眉,却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你说说你,在外头不知道收敛一点,四处招蜂引蝶的,否则似庄雨琪这样的姑娘怎么会见了我跟仇人似的?”
“分明在乞巧节之前,我压根就没见过她,那么她对我的敌意岂不是莫名其妙?”
“你说说,这是不是该算到你头上去?”
沈怀瑾失笑,却是并不反驳,反而躬身,装模作样的赔礼。
“是是是,都是为夫的错!”
“娘子这厢有礼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的错,累娘子受委屈了!”
秦初雪哪里是真的怪罪他?
其实在凉亭的时候,她就已经说过一回了,再提不过是闹着玩儿,用这事儿来压一压他,好叫他在自己跟前抬起架子来。
说到底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见他搞怪,秦初雪笑得花枝乱颤。
见她欢喜,沈怀瑾叫起“娘子”来越发地顺嘴了。
两人逗了一会儿,秦初雪才缓缓止了笑,一脸嫣然地倒在他怀里平复着呼吸。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的又支起身子,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对了,怎么就那么巧,我这儿正吵起来,你就过来了?”
“还一股脑地带了那么些个人?”
“还有,那周老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你真的答应让他给咱们儿子主持洗三?”
沈怀瑾没想到她一下子倒出来这么多的问题。
见她着急的模样,轻轻地再次揽住她的肩头,把人往后头的靠枕上带。
让她躺靠舒服后,沈怀瑾这才一一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