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宴席,自然就是大家吃好喝好,气氛欢快。
王嬷嬷虽然口拙,但芳心却是个会说的,两桌也都是大家熟悉的人,聊起来也自在很多。
很快,她就同老太太拨来的那拨人熟悉了起来,还听了不少跟王嬷嬷有关的小故事。
一时间,整个宴席上都欢声笑语,笑声自门窗往外传出老远。
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下,芳心的拜师宴也圆满成功。
一直到皓月当空,大家才各自散了。
第二天,秦初雪差墨羽去给沈怀瑾传了个话,便和玉叶等几个年轻的丫鬟一起,下了船到港口去赶集。
打听到这座港口城市叫福源城的时候,她倒是觉得这个名字的寓意极好。
一行人戴着帷帽,穿过海滩进了热闹的街道,这才发现福源城竟然比平洋城更大几分。
来来往往的人也络绎不绝,周围的摊贩们,也更热情密集。
因为有需要买的东西,秦初雪等人分了两队人,分别去采购东西。
跟随着她们,也负责保护她们的护卫们,不得不肩负起领包的活。
等太阳西斜,两队人才再次汇合,收获颇丰的回到了船上。
之后的几天,也是难得的清闲日子,除了时不时地到集市上淘换一些东西,她们基本就窝在船上,等着沈怀瑾的事情办妥。
秦初雪再次捡起了麻将来。
这一次,她特地拿着原先那一副,找了个好玉匠,做了两副入手温润的麻将。
竹地被她收好,准备做个纪念,剩下的两副则拿回船上,同崔嬷嬷等人消遣用。
又过两日,沈怀瑾带着一点小伤回了船,其他的商船也已经准备妥当,在船老大的一声令下,商队再次起航。
秦初雪心疼沈怀瑾,但也知道他此行早已充满了危险,只能忍着眼泪,配合着舒二娘替沈怀瑾包扎伤口。
等舒二娘离开后,她心疼地瞧着他手臂上的伤,声音哽咽地问道。
“疼吗?”
沈怀瑾难得的露出一口白牙的笑。
“一点儿也不疼,你夫君我可是身经百战,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瞧着怪吓人的,不过是擦破了点皮毛而已,过几天结了痂,自然就好了。”
话虽如此,但秦初雪还是心疼得紧。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的?”
见她快掉下泪来,沈怀瑾忙不迭地吹嘘起来。
“这次可还真不能怪我不小心,谁晓得那被我下了毒,逼着反了水的混蛋居然还挺有胆量的,背着我传了消息出去。”
“好在我谨慎,没有全信他的鬼话,分了一拨人戒备的藏匿追踪,否则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你都不知道,你夫君我一人敌二十个人,被包围了也没有露怯,一人杀出了重围。”
“这伤不过是敌人给我的功勋而已,你不该担心,应该替我高兴。”
见他得意洋洋,一脸的炫耀,秦初雪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高兴才怪!”
“你受伤了我还能高兴,我是有多缺心眼?”
沈怀瑾凑到她耳边小声笑道。
“可不就是个缺心眼?”
“平日不是好些事都不往心里去的,这会儿这么较真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