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初雪意识到不对睁开眼看的时候,他的大掌已经穿过了她的秀发,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在她瞪圆的眼睛注视下,加深了这个吻。
好一会儿,沈怀瑾才餍足地松开她的脑袋,抬起了头。
看着她嫣红的唇瓣,呼吸又乱了起来。
瞧着他眸子里染上的一层深邃,秦初雪忙松开他的手臂后退一步,急急地跑去偏房,好似一只受惊的兔子。
见她躲得飞快,似乎自己会把她吃了似的,沈怀瑾不由得苦笑不已。
他倒是想吃,奈何她如今怀着孩子。
哪怕他已经询问过太医,知道三个月以后,只要动静不大,也没有妨碍。
但他哪里敢冒一丁点儿的险?
只要他们母子平安,不过是忍一忍,又有何妨?
负手跟着秦初雪出了屋到了偏房,见她已经手忙脚乱地将信笺和笔墨摆好。
也不扭捏,拿起毛笔便书写起来。
其实京城的消息四日前传来过一些,但情况也没太大的进展。
杨芷兰的外祖家,是已经落末的怀远伯府,当初看中杨芷兰的父亲,也是因为对方虽出身寒门,但高中进士,又勤学上进,颇有野心,说不定能步步高升。
只是没想到,这才外放了几年,就成了个白眼狼,竟然苛待发妻之女!
然而,京城距离江陵路途也有近七八日的路程,而伯府有能力处理此事的人,挑挑拣拣也不过杨芷兰的二伯而已。
江陵本就人生地不熟,又想要拿捏那杨父这个江陵知府府尹,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事情至此反而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若非沈怀瑾的人拿出了那婆子下毒的有力证据,且直指幕后之人正是那钱姨娘,恐怕伯府的人已经被迫无功而返。
但官司是打上了,却被那杨父一拖再拖,大有不了了之的迹象。
沈怀瑾已经命人从其他方向去查杨父,一旦有了可以掣肘他的法子,杨芷兰的事才能真的解决。
他又何曾不想撇清此事,好带着秦初雪离开平洋南下?
整日有这么个吸引了雪雪全部心神的人在,他心里特别烦躁。
奈何当初插了手,被何氏算计上了。
若杨芷兰是个心思歹毒的,他反而好处理一些,奈何这人灵透,第一时间投了诚,反而要替她收拾这烂摊子。
虽然明知手里这封信写不写都无关紧要,但瞧着秦初雪那一张期待的小脸,他也只得做了这么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儿。
等落款写好抬笔,还不等他将笔搁在笔架上,信纸已经被秦初雪迫不及待地拎了起来,鼓着腮帮子吹起未干的墨迹。
沈怀瑾无奈摇头,起身任由她折腾,自个儿则回了正屋又去净手。
等秦初雪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塞进了信封,命崔嬷嬷帮着收好,一会儿送去驿站,这才开心的回到屋里同沈怀瑾一起用膳。
见她因为这事儿,胃口瞧着挺不错,沈怀瑾一筷子压在了她夹肉片的筷子上。
随后在她哑然地目光中,将她筷子下的肉片抢走,塞进了嘴里。
秦初雪起初么当回事儿,又去挟另一片。
可沈怀瑾存心跟她闹,但凡她挟住的,都要抢进嘴里。
如此反复再三,秦初雪哪里还不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她干脆也不去夹肉了,奔着蔬菜而去。
可他好似今天跟她较上劲了,又是一筷子下去拦下了她挟的菜。
秦初雪无奈,只得任由他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