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好回什么礼之后,秦初雪就想着等到午休前再亲自送去。
谁知刚命人将锦盒妥善收拾好,杨芷兰身边的青禾就急匆匆地跑来过来。
“夫人!”
“我家小姐咳得厉害,能不能请舒二娘去瞧瞧?”
秦初雪惊了一下,立即从椅子上站起。
吩咐芳心去请舒二娘后,她带着崔嬷嬷急急赶到了杨芷兰的院子。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剧烈地咳嗽声,听得她眉头皱了起来。
“吃早膳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忽的咳这么凶?”
“莫非是受了风还是没好好吃药?”
青禾想到了此前杨芷兰在大堂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吹了一阵穿堂风的事。
但这件事关系到自家小姐和沈二公子,她不敢说出来。
见青禾不开口,秦初雪更急了,脚步不由得加快几分。
等进了屋,见杨芷兰坐在外间的榻上,正捏着帕子捂着嘴不住地咳嗽,担心地上前替她拍背。
“这是怎么回事儿?”
“早上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原不过轻轻咳嗽两声,怎么如今竟咳成了这样?”
杨芷兰见她来,眼神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但听到她满含担忧的话语,又忍不住摆摆手想要开口。
可刚要说话,嗓子又是一阵痒意,只顾得上捂紧了嘴闷咳起来。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你也别说话了。”
“二娘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也别急,既然此前没什么大碍,想来也不会出问题的。”
安慰了几句,秦初雪坐到她身后,替她顺背。
咳了一阵,杨芷兰冲她勉强笑了笑,声音嘶哑地歉疚道。
“青禾不懂事,又惊动你了。”
“我没事,不过是稍稍有些咳而已,不打紧的。”
“咳咳......咳咳......病好起来总得有个过程,哪里就吃了一顿两顿药就全好了?”
秦初雪瞧着她咳得通红的脸,泛红的眼眶,和那明显嘶哑了许多的声音,忍不住心疼起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还少说几句,嗓子要紧!”
说罢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茶。
杨芷兰接过茶,手里暖融融的,心里却是复杂万分,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秦初雪。
刚喝完茶,舒二娘就赶了过来,又替杨芷兰把了脉。
“怎么这风寒加重了,而且还有一些肝气郁结的脉象?”
舒二娘显然也没想到,病情变化得如此之快。
杨芷兰垂着头,面带愧色。
“都怪我贪风,吃过早膳后想到院子里走走,见这院中春色雅致,所以多站了一会儿。”
她并未提及去前院的事儿。
舒二娘听后无奈摇头。
“你如今感染风寒,虽说不太严重,可到底身子骨不妥,怎能在外头多待?”
“还有,我也不知道你为何思虑过重以至于肝气郁结。”
“如此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别说你正生着病,哪怕是个健全的人,也要病倒啊!”
显然舒二娘因为杨芷兰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颇为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