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舒二娘就抱着药箱,在她和丫鬟的搀扶下,匆匆跳下了车,几人朝他齐齐看来,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舒二娘将药箱放在马车上,看着伸到面前的伤口,面容严肃。
“伤口没有发乌,看来那武器上并未抹毒。”
“万幸!”
她松了口气,随后打开药箱,从箱子里拿出一块细棉布,小心翼翼地擦去伤口溢出的汩汩血珠。
“初雪,帮我拿一下那罐青色的瓷瓶。”
舒二娘对秦初雪说道。
秦初雪立即在药箱里翻找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一瓶巴掌大的青瓷瓶,上头红纸贴着一个“金”字。
“给,是这个吗?”
她将瓶子递到了舒二娘跟前。
舒二娘扫了一眼点点头。
“对,就是这个,这是我临行前特别配的一瓶金疮药,对这样的刀剑伤最是有用。”
听了这话,秦初雪二话不说拔掉了木质的瓶塞,将瓷瓶放在了舒二娘手边。
舒二娘接过后,小心地撒在了伤口处,撒了厚厚一层,覆盖住了涌出来的血渍。
在舒二娘的指挥下,秦初雪拖住沈怀瑾的手掌,两人合力一起用一条长长的细棉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看着依然透出一点血渍的伤口处,秦初雪心疼地撇过脑袋,泪水落了下来。
沈怀瑾见她这般,忙开口安慰。
“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没事的,小伤而已,不信你问问二娘,上了药没几天就好了。”
舒二娘见他这么说,好笑之余也配合着点点头。
“的确只是皮肉伤,伤口也不深,没伤着筋骨。”
“加之伤口的颜色鲜红,也不见青乌,想来那袭击之人也并未要取沈二公子性命的想法。”
听到舒二娘的话,秦初雪的确是松了口气。
只是还是不忍看到沈怀瑾的伤口,抹掉眼泪追问。
“到底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怀瑾可有线索?”
沈怀瑾摇摇头。
“当下不过抓了一两个活口,还没有来得及逼问幕后黑手。”
“等一会儿确认周遭安全,先把他们关押起来,等到了下一处安全的地方,再细细地审问不迟。”
“眼下这林子里还不安全,很有可能后面还有另外一波,甚至几波。”
听到这话,秦初雪又不由得担心起来。
“那可怎么办,咱们的人手还够不够?”
“方才可有受伤的人?”
忽的想到了什么,秦初雪立即指着马车里面对沈怀瑾道。
“对了,方才你追的那个黑衣人,竟知晓我的名字,似乎就是冲着我来的。”
“不过那人并不知道我的样貌,危急时刻,芷兰冒充是我,黑衣人也并未察觉不对。”
她话音未落,沈怀瑾的眉头就拧了起来,眼里更是闪过一抹杀意。
“如此说来,他们的目的是掳走你,所以这才没有下死手。”
“但你是我的人,掳走你的唯一目的,也必然是以你来威胁我。”
“能知晓你的存在,又知道你是我的软肋的人,可并不多。”
沈怀瑾眼眸微眯,眼中透着危险的眸光,语气也带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秦初雪心里也不由得一紧,想起了端坐皇宫中的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