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像记得......是七八岁的时候，谁跟我说的。”
“不对或许更小，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就记住了这个日子。”
“我没想到我记了这么久的生辰，或许不是我的。”
她实在不擅长撒谎，几句话说得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
甚至，她都不敢回头看着沈怀瑾。
沈怀瑾本就敏锐，立即就察觉到了她言语里的慌乱。
显然，她似乎是在极力地想要掩饰什么。
可是，为什么呢？
既然她认定这八字是她的，又为何说不出它的来历？
沈怀瑾没有开口质问，而是沉默下来，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各种可能。
但依然没有怀疑过，她会伤害自己。
或许这背后有她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
最终他的心底有了这样的认知，所以不得不思考起来，万一要是逼得太紧，她是不是又会下意识地逃离？
于他而言，如今没有什么是比失去她更难以接受的。
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八字之说而已，他本就不甚在意，若非要给宫姨一个交代，也好安老太太的心，这事儿他恐怕也不回如此追问。
其实，自始至终，他在乎的，是她并未彻底信任自己。
她也并未愿意将一切秘密都与他分享。
哪怕他们已经是最亲密的人，也叫他好似并未真正地走进她的内心深处，彻底在她的灵魂上留下印记。
明知急不得，偏又不甘。
压下万千思绪，沈怀瑾苦笑，看着她忐忑不安的背影，还是心软了下来。
“或许那时你年纪太小，记错了也不一定。”
“毕竟生辰八字，错一笔都天差地别。”
“既如此，也无需多去纠结此事，我也会同宫姨解释一番。”
“等有机会寻个高人，再慢慢替你推算出来正确的吧！”
听到沈怀瑾这番话，见他似乎相信了自己所言，重重地松了口气。
转过身，她忙不迭地点点头。
“对对对，许是记错了！”
“你也知道，我这脑袋有时有些糊涂，而且小时候的许多事儿都早已经模糊不清。”
“等到以后若是想起来了，咱们再重新算过！”
见她如释重负的模样，沈怀瑾失笑，在她亮晶晶的眼神中，缓缓附和点头。
“嗯，重新算过。”
而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得拿个好些的八字，再编个无懈可击的证据，先把宫姨和老太太哄住。
剩下的，也只能慢慢再说。
他希望有一日，她能亲口将她那紧紧守护的秘密，向他倾诉。
“那......怀瑾，惠太妃娘娘那里......”
前几日还约好要去府上拜会，如今怕是不成了。
“她是我祖母，也是个极慈和的老太太，你随我唤一声奶奶便是，不必如此生分。”
“今年生辰怕是见不着了，原想着临别之时，带去你给老太太磕个头。”
说到这句，沈怀瑾面露犹豫。
因为宫姨的缘故，他预备立即启程离开，老太太也就见不着秦初雪了。
可看着她失望的模样，沈怀瑾又有些不忍。
想来也不过是个八字的事儿，若是真的避讳，不如远远地在院子里给老太太磕个头，也安了她的心，省得又胡思乱想。
也好叫老太太瞧一眼她，以老太太的眼力见儿，定也能认可她几分。
思及此，沈怀瑾牵住了秦初雪的手。
“老太太自打听我提及你，但凡去看她便要念叨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