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快救救夫人!”
舒二娘还是第一次见崔嬷嬷如此失态,她还以为是什么恶疾,吓得脸色也有些难看。
等扫了一眼**的秦初雪,见她满脸是汗,脸颊殷红,眉头紧锁,一副很痛苦的模样,立即上前搭脉。
“她发病多久了?”
“此前可有什么其他症状?”
舒二娘一边诊脉一边问崔嬷嬷。
崔嬷嬷将自己的猜测以及之前发生的事儿,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哪怕是关于宫嬷嬷的事儿,本不该告知外胎,但此刻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听了半天,舒二娘的眉头渐渐舒展,甚至面露几分无奈。
“许是普通的风寒,嬷嬷无需担忧......”
她话音未落,指下的脉象如珠如弦,顿挫间滑而有力。
她眼睛一瞪,眸中显露惊疑,随后表情越发严肃的侧头细诊。
见她这般,崔嬷嬷刚松弛的心再度提起,焦急地绞着手站立不安。
片刻,舒二娘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见她这般,崔嬷嬷立即开口问道。
“二娘,夫人如何了?”
“你为何......”
舒二娘抽回手,笑着起身对崔嬷嬷道。
“是喜脉!”
“初雪她有两月余的身孕了!”
“许是身子骨稍弱了些,脉象并不清晰,之前也不显,不过应该错不了!”
崔嬷嬷愣住了。
“夫人有孕了?”
“可......”
回想起这两个多月来的种种,崔嬷嬷一拍脑袋,懊恼了起来。
“哎哟,我真是糊涂啊!”
“夫人在定国公府养伤之时,因着身子太虚弱,日日苦药喝着,一心扑在养伤上,却未曾关注她的小日子。”
“后来回了府,她一月未来葵水也只当是身子太虚了,影响了小日子。”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已经有孕了!”
回想此前秦初雪还险些跳江脱身,那江水寒凉,若真跳下去了,胎儿不稳,恐怕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一阵后怕,崔嬷嬷又欢喜又自责。
舒二娘忙安慰道。
“也不能怪你,我还是个大夫呢,给她治眼疾的时候,不也没摸出脉象来吗?”
“若真要追究此事,我才是该自责的人。”
“想想也是这孩子与初雪有缘,前前后后她吃了多少苦,喝了多少药?”
“连那活血化瘀的药也没落下,没想到孩子还能安稳地待在她身子里,可见也是她福大。”
听了舒二娘的话,崔嬷嬷终于笑了起来,用力地点点头。
“对对对,夫人是个有大福的!”
“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她们母子俩都能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大的福气!”
刚说完,她又“哎哟”一声,想到了什么,又急了起来。
“二娘,夫人还在发烧,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舒二娘这才从替秦初雪高兴的劲儿里回过神来。
“是了!”
“初雪染了风寒,又受了惊,这才高烧起来。”
“我立即去开药方,速速熬了药,先把烧退了。”
因着秦初雪有孕,舒二娘用药谨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