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是做什么?”
“什么死不死的,这话可不能乱说,本王何时说厌弃你了?”
“再说,本王怎会不知你的为人,平日你最疼的就是瑾儿,如何会做出这种买凶杀人的事儿?”
周氏感动不已,连连点头。
“妾身自问从未亏待过瑾儿,也一直心疼他早早没了娘,把他当做自己亲生的抚养。”
“许是因为偏疼瑾儿,让璋儿心中不忿,才会铸成这等大错!”
“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若能早些察觉璋儿的不对劲,也不至于让瑾儿受伤,更不会叫他误会咱们,害得王爷也被陷入了误会之中。”
沈叶舟叹了口气,将周氏揽在了怀里。
“罢了罢了,他本就天生反骨,性子与本王不对付,本王与他,说是父子,却同仇人一般。”
“这还是你尚且对他宠爱有加的情况下,他恐怕早就与王府离心离德,投奔了定国公府。”
“不过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他若一心要恨本王,恨璋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周氏埋在他怀里的脸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却又很快变成了一脸焦急。
“这可不行!”
“他好歹是王爷的嫡子,如今因着璋儿犯下大错,彻底失了陛下的信任,将来王爷还要指望他,如何能叫他与王府离了心?”
听到这话,沈叶舟皱起了眉,心有不悦。
但周氏并未打住,反而劝道。
“王爷,妾身听闻瑾儿在外头安置了个宅子,宅子里倒是不久前办了场喜事,迎了个良家子进门。”
“那姑娘听闻是个乖巧的,得知瑾儿受伤,亲自前往定国公府侍奉汤药。”
“妾身以为,既然那姑娘是个有情有义的,似乎也颇得瑾儿怜爱,不如咱们顺水推舟,给她个名分,好叫她名正言顺地跟着瑾儿。”
“如今瑾儿身边也没什么知心人,他既自己寻了个顺眼的,倒不如咱们成全了他,也叫他知晓府里是一心为他好的。”
听到沈怀瑾竟然养了个不知所谓的外室,沈叶舟立即恼怒起来。
“胡闹!”
“本王此前多次提及他的婚事,你也曾用心为他挑选名贵闺秀给他做正妻,他倒好,竟学那些浪**之辈,在外头养外室,成何体统!”
见沈叶舟大怒,周氏忙劝了又劝。
“王爷,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自打那永安侯府退了亲,瑾儿便有了心病,如何都不肯再谈及亲事,这可是愁坏了咱们,生怕他落下了什么心病。”
“如今他既愿意往屋里收人,就说明他这心结已经解开大半。”
“不过是个外室而已,他若新鲜,就抬进府里做个妾室,也不枉她跟了瑾儿一场。”
“咱们再好好给他物色一个贤良淑德的正妻,再诞下一儿半女,他慢慢地也就明白了咱们对他的一片慈爱之心。”
周氏本就善于言辞,加之这么多年的相处,太明白如何拿捏住沈叶舟的心思了。
所以寥寥几句,已经说动了沈叶舟,很快就同意将沈怀瑾的外室抬回府的事儿。
当晚,沈叶舟留宿周氏屋里,二人一番久违的缠绵后,周氏并未因为外头的传言失了地位。
第二日便张罗着让府里的老管家,带着一车车的药材补品,和各种礼品,前往定国公府。
打着王爷担忧沈怀瑾的名义,想要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