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你是个没心眼的,人家都算计到你头上了,你还给她说话?”
“你只当爷气恼,也不想想,你好歹是爷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欺辱你与欺辱爷,有何区别?”
“爷可不是为你不平,你若不是跟了爷,爷管你死活!”
嘴上虽这么说,分明又忍不住解释一通,生怕这傻兔子又往人套里钻。
而这话也不是说给秦初雪听的,而是说给何氏兄妹听。
何佩君与何思情也反应过来了,沈怀瑾恐怕在见到何思情与秦初雪一道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加之何思情当着沈怀瑾的面,数次羞辱沈怀瑾,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这才有了这一段。
二人对视一眼,何佩君使了个眼色,何思情咬着唇,惨白着脸却不肯低头。
秦初雪更不敢说话了,生怕又说错了什么,反而里外不是人。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十分凝重,安静的只有炭炉里,银霜炭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沈怀瑾一通火发完,又端起茶盏优哉游哉的润起了嗓子,也不去理会此刻何思情的挣扎。
许久,他茶已经喝了半盏,何思情才冲他福身开口。
“倒是思情的不是,未能估计沈公子的颜面,待秦夫人礼数不周,还望沈公子原谅。”
沈怀瑾嗤笑,显然极不满意。
他放下茶盏,看向何思情,冷冰冰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度。
“你最应该道歉的是她,而不是沈某。”
“凭你的斤两,想在沈某跟前耍心机,沈某可不会上当。”
“雪儿天性善良,心思单纯,才会真把你认做好的,巴巴地上了你的当。”
听到沈怀瑾这话,秦初雪羞愧得恨不得将脑袋埋土里去。
何思情看着她这模样,内心却将所有骂人的话都说了个遍。
什么天性善良心思单纯,分明就是一个心机深沉,惯会装模作样的下作贱人!
是她大意了,竟也被蒙骗了去,还真以为秦初雪是个好拿捏的!
若真好拿捏,自己怎么被逼到这般地步!
但已经低了头,若是不跟秦初雪道歉,之前的伏低做小不也全都白费?
险些将嘴皮子咬出血来,何思情这才勉强侧身,对着秦初雪道歉。
“对不起秦夫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秦初雪没敢吭声,只是巴巴地望着沈怀瑾。
沈怀瑾故意不看她,低着头打理自己的袖口。
秦初雪都快急哭了,又不敢擅作主张,只得又伸手去揪沈怀瑾的袖子。
“爷,要不咱海涵海涵?”
沈怀瑾:“......”
“咳咳......”
他险些笑出声来,只得用轻咳掩饰。
而何思情已经气红了脸,指甲都刺破了掌心,只觉得此生从未受过如此莫大的羞辱。
秦初雪心里苦,见沈怀瑾还笑,又狠狠拽了一把他的袖子。
“行了行了,饶了爷的袖子吧,再扯都脱丝了。”
沈怀瑾拍开她的手,又无奈又带着几分纵容地开口,随后看向了何思情。
“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沈某这憋了三年的火气也散了,以后与何氏算是两清。”
“至于联姻之事......”
扫了一眼秦初雪,话到嘴边的拒绝顿了顿,打个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