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雪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捂着自己酸麻不已的腰,她躲在被子里直哼哼。
沈怀瑾外表分明是个兰芝玉树的公子,可怎么一到了夜晚便跟头不知餍足的凶兽似的?
可怜她的老腰,已经难以承受了。
听到屋里的动静,崔嬷嬷第一时间就带了人进来收拾。
见她瘫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难免有些心疼。
“主子爷也真是的,怎么一点儿不晓得怜惜!”
“夫人,老奴先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吃饱了您再躺会儿。”
“若是哪儿不舒服,定要告诉老奴!”
听到崔嬷嬷的声音,秦初雪扭过头,见她一脸担心,立即翻身坐了起来,一副自己很好,身体棒棒的模样。
“嬷嬷我没事!”
结果着话还没落地,就扶着腰“斯哈”倒吸凉气。
崔嬷嬷哭笑不得,忙上前扶着她再次躺下。
“夫人就别逞能了!”
“还是好好躺会儿吧!”
“老奴先去寻医女过来,给您好好瞧瞧。”
秦初雪也不敢乱来了,生怕自己两个腰子就交代在这里。
老老实实的躺好,崔嬷嬷急匆匆地去,急匆匆的回,带了医女给她把脉。
随后开了三副滋阴补肾的方子,又当即为她施针。
秦初雪也是懂针灸的,一时起了好奇心,便与医女聊了起来,讨论了一下针灸的手法。
医女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丝毫不比自己差,颇为惊奇,两人倒是聊得火热。
“如今似我这般的医女不多,但瞧病的夫人小姐却不少。”
“所以我实在有些忙不过出来,本想培养些个小丫头,奈何没有什么人家的姑娘愿意学这个。”
说起自己的工作,医女倒是感慨颇多。
秦初雪听了却是眼睛一亮。
这倒不失为一个糊口的法子,若是将来离了府,能做个医女,似乎也是一条活路。
一时来了兴致,又与医女攀谈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把人放了。
自觉找到了一条生路的秦初雪,心情大好。
针灸后的腰酸缓解,她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吓得崔嬷嬷怕她撑坏肚子,硬拉着她在园子里溜了半个时辰。
等到下午,请来的女先生到了,秦初雪就知道什么叫苦不堪言。
本来腰还没好,硬是得坐姿端正的悬腕练字,等先生一走,她就“咚”的一声直接躺下了。
心里不知暗骂沈怀瑾“禽兽”,揉着又酸又胀,仿佛被掏空的腰,龇牙咧嘴。
打定主意等沈怀瑾回来后约法三章,却不想一连五日,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一肚子的火消散得七七八八,秦初雪反而担心了起来。
他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下午在书房认字,一向认真专注的她,竟开始走神。
等女先生的戒尺落在了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秦初雪才惊得回了神,一脸茫然地看着先生。
“虽受了夫人的束脩,有教导之义,但若夫人如此敷衍了事,我看不读也罢!”
说罢,女先生转身便走。
这女先生寻来并不容易,读书识字学问也有的,多不愿意抛头露面。
且这位女先生原是宫女出身,放出宫后归家,家中穷苦又有病重的父母,这才迫于生计出来教书。
她原是在一家雅社教导清官儿,被沈怀瑾打听到后,这才高价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