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雪快急哭了,她也不想躲的,偏偏身体不受控制。
一想到要是被沈怀瑾发现自己要害他,绝对活不成!
见他如此看自己,眼神冰冷得吓人,秦初雪连忙讨好地将脸凑到了沈怀瑾的手边,随后还冲他露出牙齿一笑。
然而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沈怀瑾心里发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你在害怕?”
他一甩袍脚,坐到了一旁的罗汉榻上,手搭在矮几上,指尖敲击桌面,一下又一下。
眼神不离秦初雪的脸,微微眯起了眸子。
秦初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也跟着“咚咚咚”地响,屋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
此刻,她就像是等待审讯的犯人。
要不还是坦白从宽?
当了一辈子良好市民的秦初雪,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横竖是个死,若是自己交代了,说不定看在自己尽心尽力伺候他几天的份上,还能给她个痛快呢!
“扑通!”
秦初雪干脆利落地跪下了。
随后将袖子里,已经被她攥得皱巴巴的信抽出来,举到了沈怀瑾的面前。
“对不起!”
“呜呜呜,早知道我就扔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这里头是啥,那人只说叫我把这个放你书房里。”
“我连你的书房在哪儿都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
越想越怕,眼瞅着小命快没了,秦初雪哭得越发伤心。
沈怀瑾:“......”
表情向来很少的沈怀瑾,一脸错愕。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秦初雪就干干脆脆的坦白了,连想个借口打个幌子都不曾有。
看着举到脸跟前的信,沈怀瑾失笑摇头,心里有一块地方,塌了下去。
他抽走她手里的信,并未打开,而是那在手里,表情玩味地开口问道。
“这是什么?”
“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爷怎么听不明白?”
秦初雪抬起头,一双杏眼溢满泪水,两滴泪珠还挂在眼下,如水洗的黑葡萄,带着清晨的雨露。
她呆了一下,这才回神解释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识字,也没打开看过。”
随后她将自己路过集市时,老汉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了。
“我不记得他是谁,我也不知道谁是主上。”
“爷你信我,我真不知道!”
见沈怀瑾一副思索的模样,秦初雪生怕他是在想着对自己用啥酷刑,急得连忙解释。
沈怀瑾没有说话,低头看向手里没有署名的信封,捏了捏薄薄的信,随后放在了矮几上,扭头看向秦初雪。
“你什么都不知道?”
“呵,那爷倒是好奇了,为何他们会挑你混进府中?”
秦初雪摇摇头,倒是一下就想起了杜娇娇的话。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长得像苏薇?
秦初雪低下脑袋,分外委屈。
又是替身还又被人利用的,“她”也是真够可怜的,好死不死自己穿过来了,可怜的就成了自己。
见她不说话,沈怀瑾豁然站起,上前两步捏住了她的下巴。
“看着爷!”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爷?”
他眼神格外的冷厉,仿佛两把刀子一般,刺在了秦初雪的眼睛里。
秦初雪想要撇过头闪躲,下巴却被捏得死紧,根本避无可避。
“没了,真没了!”
“我......呜呜呜~~~”
她除了自己是穿来的,已经没啥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