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许下了承诺,就绝对没有中途放弃的意思,就这样,那个宫女随叶大人和黑衣一行人在宫外将生意越做越大,渐渐的忙碌起来也渐渐的没了音信。而狐尘他自己则开始了教导孩子的重任,那个年龄很小的宇文麟,才被丫鬟抱过来的时候,简直已经瘦的脱了形,因为营养不良,也因为无人看护,宇文麟像是一个头发掉尽的小老头,几个月了还不会说话,后来好不容易听到了这孩子说出点什么还是“饿”。狐尘相信“尽人事听天命”这句老话,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对这个孩子充满怜爱,以后这个孩子一定会比任何一个孩子都要更好,天天抱着他哄,还喂给他东西吃,为他找太医检查,亲自给他启蒙……和一位真正的母亲没有什么两样了。
这几年的时间转眼过去,以往的那些叶大人黑衣还有别的什么人都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商人,将生意做出去了,这些年渐渐的断了联系,本来在开始的时候,狐尘会时不时的跟叶大人交流寄一些书信什么的,但是因为带孩子有的时候实在是太过于忙碌,也就渐渐的淡忘了,先是不再来往信件,后来是失去了对方的讯息,偶然有一次,有一个外国使臣过来,他说见过三个蓬莱的人,两女一男,在大陆周游列国,听说他们过得很好,狐尘也就放心了。再然后就是孩子,这些年,狐尘将他看作自己的亲生孩子,给予他很多的爱,但是这个孩子可能太过缺乏安全感了,开始那几天,离开狐尘的距离一旦有了一公里,这个孩子就会不停的哭,嚎啕大哭。
这几年过去,小孩子终于长回来了,白白嫩嫩的,煞是可爱,像画上的小仙童一样。有很多人都夸赞这个皇长孙长的和陛下一个磨子刻出来的,但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狐尘带的孩子,孩子年纪虽小,可言谈举止都和狐尘颇为相似,一本正经有条有理的批评人的样子叫人爱不释手,宫里的大小宫女有事没事就去逗逗孩子,给宫中带来了不少欢乐气息。
“皇长子,皇长子,你什么时候晓得这本书被我藏起来了呢?”这天宫女又在逗他。
“因为……”皇长子脸红了,“有人告诉我了。”明明是自己的书,却因为找书的过程中有人提示,就感觉像是玩游戏开了外挂一样,小孩子分对错,所以他有些羞愧是正常的。
这样的一本正经,时常让狐尘想到了溟渊,当初这位摄政王凡是也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狐尘这几年不停地搜索他的踪迹,但是糟糕的是,还是了无音讯,说实话,差一点点狐尘就要放弃了,但是每到这时,皇长子都会到皇后的身边,用温暖的小手去暖皇后因为过于失望而变得冰冷的手指。
“我答应过他的,以后还要和他在一起,为他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像麟儿一样的也好,于是又打起精神来继续在浩如烟海中的每年陈报上来的捡到的海难的人的资料中寻找自己的最爱。
而宇文撅?这个男人太过自私自利了,狐尘还是很想念自己的爱人,尽管有孩子陪伴,但是还是想念。说到宇文撅,他似乎恰好迎合了白玫瑰与红玫瑰的隐喻: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
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原来他的朱砂痣李夫人,成了墙上一抹蚊子血,而现在他的白月光狐尘,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他厌倦了狐尘如同他厌倦了李夫人一样,这种时候,不仅狐尘的处境危险:因为难保在国家安定之后会被宇文一脚踢开,宇文的处境也十分危险:谁知道这个女人究竟会不会在最后关头说出事情的真相?要知道那个知道事实真相的宫女现在可是还在狐尘的手上,原先还算是有一些情感联系的两个人如今可以说是勉强维持着了。
有的时候狐尘会想原先的时候,每一次到了危急时刻总有贵人相助,有的时候真的想感谢上苍的仁慈。这一次上苍似乎也是如此,看不得狐尘在这样的环境中苦苦煎熬,于是传递了一个消息给了蓬莱国。
“什么?你是说赛雅在鲛人国?”宇文撅一直以来都想找到赛雅,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知道,赛雅不会放弃复仇的打算,而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这个皇位,一旦这个女人回来必定不保。宇文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但是,也还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如何在不惹怒鲛人族的情况下将赛雅杀死?”宇文茶不思饭不想,只想着要坐稳皇位,这时又恰好到了中秋佳节,有臣子上朝的时候奏请陛下什么时候带上皇后一起参加中秋庆典,与民同乐。
“对了,皇后!那可是狐尘,蓬莱的王族,让她去,一举两得。”皇帝陛下忽然无意义的自言自语,搞得在台下的臣子很奇怪。
“陛下?这个建议?”
“皇后其实公务繁忙,这一次皇后有事情要做,所以寡人会带着皇长子与大家一起欢庆中秋佳节的到来。”
随后宇文转身离去,一路上想着要如何和和皇后说起这样的事情,结果还没有到中宫门口,就看到皇后戴着焦急和期待冲了出来:“你找到赛雅了?我听说有消息了。”
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了,宇文一时间也来不及想自己的情报网络究竟是哪里泄露了,但是这会儿倒是免得自己费口舌了,“嗯……在鲛人国。”宇文看着皇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