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宇文现在还是不能听到为皇后开脱罪责的任何话,现在已经明显的阴沉下脸来了。
“陛下莫要被别人欺骗啊。”老臣的诚恳完全没有被陛下放在心上,陛下还是一样的不相信皇后,或者说,这恰恰说明了陛下其实是不相信自己能够捕获到佳人的芳心陛下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位司天监心里清楚得很。这个老人他很明白,自己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因为陛下正在气头上,但是,如果不说的话……难道就让丽夫人霸占整个后宫吗?现在这后宫被弄了乌烟瘴气,自己夜观星象都觉的极为不妙,不过,老人不打算继续说了,因为现在的星象是有古怪的,似乎这位丽夫人即将陷入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里面,老人家怎么算,都是丽夫人罪有应得。
但是这位陛下却心烦的很了,没有心思听什么星象啊或者别的什么的,只是摆摆手,道:“司天监,你先下去吧,寡人这里还有得忙。”
案桌上也确实都是各地的奏章,堆成了山,但是陛下真的会批阅吗?司天监他老人家持怀疑态度,果不其然,司天监一出了御书房,就听到后边“哗啦”一声分明是陛下将奏章统统扔到了地上的声音,接着传来压抑的嘶吼,司天监膝下无子,仅有一个女儿还死在了上一任女王的手上,这些日子与陛下朝夕相处,早就将这个陛下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看到陛下这样痛苦不堪,即使司天监是个老狐狸,也不免心痛不已,对于搅屎棍*丽夫人就显得格外厌恶。
他一边向观星台走一边骂骂咧咧:“这个女人,自己过得不快活,就让别人不快活,本来家族就垃圾的一批,现在家族没了,这个人依然垃圾的一批。”当然,作为文化人,司天监不会这样骂人,他是这样引用了庄子的一则趣闻与弟子分享,他说:“我以前读了这样的故事
宋人有曹商者,为宋王使秦。其往也,得车数乘。王说之,益车百乘。反于宋,见庄子曰:“夫处穷闾阨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者,商之所短也;一悟万乘之主而从车百乘者,商之所长也。”
庄子曰:“秦王有病召医。破痈溃痤者得车一乘,舐痔者得车五乘,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子岂治其痔邪?何得车之多也?子行矣!”
这则趣闻我原先只是一笑而过,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是手段越下作,得到的东西越多啊。”
弟子不明所以还询问司天监:“先生原来也是看庄子的杂文的吗?”
司天监笑了,什么也没说,继续仰望天空,观测着未来的星辰轨迹。弟子跟在后面学习,这个是司天监唯一的弟子,其实才能和天赋都在别人之上,就是太呆了,对于人情世故懵懵懂懂,有的时候司天监着急他的这个徒弟经历浅薄,有的时候,也不想他那样人情练达,觉得这样挺好。
“中宫之祸很快就能止住了呢!”弟子开心的说。
司天监却一皱眉毛:“现在这光景,这话可不要随便乱说啊。”
“为何?……”弟子一见到师傅虎着脸的样子,“不说就不说,别凶我嘛。”
然后转眼说出去了,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儿,她现在已经被封成“美人”了。本来嘛,当皇帝的谁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呢?也就这两届的皇帝不一样些,丢净了皇室脸面,这次虽然皇后生病,夫人怀孕,但是皇帝也难得的立了一个美人啊!
虽然,这个美人还从未被陛下临幸,但是陛下血气方刚,这不也早晚的事情吗?
“小四儿!”男孩——只能被称为男孩在美人的窗前叫着。
“诶呀,别叫那么大声!我在呢。”四儿钻出来,“得亏他们都以为我叫‘子祺’这才没说出去,一天到晚都再和我说,那个叫四儿的宫女怎还不走,这男孩儿吵死了。”
“四儿,四儿你生气了?”男孩嘟嘟嘴撒娇,“别生气了,我给你带了好玩儿的。”
“傻!”四儿给了他一脑瓜蹦,“谁生气了,我就是好笑,你一天天的往我这儿跑算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