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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狐尘昏迷(2 / 2)

可是明明是如此喜庆的环境下,新娘却没有一丝丝愉悦,甚至摇摇欲坠,宇文撅看着狐尘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又在想那个男人了,于是心中再一次的痛起来,他撑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来:“狐尘,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人看着我们吗?”

狐尘抬起迷茫的双眼看宇文撅:“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如此迷茫过。”

宇文撅当然明白狐尘为何这样,他上前抱住狐尘:“狐尘,你要知道,我们被这么多人看着,里面难保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比如我,想要的是你,“你如果无法忍受,把我当作溟渊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宇文撅的内心是极为痛苦的,但是那又能怎样呢?“我想你好好的。我不想你如此的难过。你答应我,好不好?”

而因为皇帝的这一个大胆的动作,民众中爆发出极大的掌声和欢呼:他们都为这善良动人的公主与皇帝陛下深厚的情谊而感动。他们都以为,这是两人至情的象征。

“……好。”怀抱中的女孩子同意了,这对于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来说,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她不爱自己,即使自己为她付出这么多,到最后还是比不上那个人,可能爱情就是这样吧,来晚了一步,就像晚了一辈子一样。虽说自己娶她的理由不只是为了爱,更是因为要坐稳皇位,但有哪个男人不希望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呢?更何况是一个一直以来都如此骄傲的男人,他的忍受早已突破了自己所能以为的极限,为了这个女人。

于是此后的一整场婚礼,狐尘都恍惚着将宇文撅当作了溟渊,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幻想着面前带着它牵着她的手的是溟渊、对拜的是溟渊、敬酒的是溟渊、普天同庆的也是他,眼前这个与自己成亲的男人,就是心上的人,她渐渐露出绝美的笑容,如同冰川融水。看到这个笑容的宇文撅,却红了眼眶,将这个笑容一遍又一遍的刻在自己的心中。

他牵着狐尘的手走过了红毯,贵在上苍面前,共同献上一株香,相当于向着老天宣誓主权一样,他的心在跳,手心流汗,但是他在意的女人,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浑浑噩噩的这才总算是勉强完成了婚礼。

其实,按照原本的计划,最后的时候皇后和皇帝需要一同发表一段演讲,一来是激励民众,二来是互相表达深情,第三点是表达上位之后想要做得事情。因为狐尘今日身体不适的原因,宇文撅先上台了,他侃侃而谈,说未来的发展,说自己对狐尘的爱还有:

“……寡人的公主,狐尘,她身份高贵,她有着栗色的长发,她美丽,还有着皇室的血脉,寡人心悦于她,寡人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因此寡人愿意与皇后共享这盛世繁华,皇后将与寡人一起共商国是。”真假参半,“皇后拥有与寡人一般无二的权利。”

在这场演讲说到最后一句,狐尘终于撑不下去,昏倒过去。一直关注着狐尘的宇文撅怎么会错过狐尘的晕倒呢,他飞奔下台终于接住了狐尘,她躺在在宇文撅的怀中,乖巧的像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是那双唇的颜色就算被胭脂盖住也可以发现它的苍白。

“来人!”快来人!“快看看她。”皇帝紧张的神情不似作伪,看来两人确实是两情相悦,台下一些穿着普通的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过了两天,暴民已经不再暴乱了,国内呈现出极好的前景。

可狐尘这些日子一直没有醒过来,仿佛处于梦魇之中。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一个太医在陛下的威严中完全无法动弹,汗水透过了秋装。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这次,不像是普通的病,反而像是中毒了。”

“什么?可有危险?”

“危险倒是没有,只是会至幻,娘娘在中过毒之后几天,会出现嗜睡甚至昏迷的状态。”太医悄悄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可是这种毒药,味道很独特,不可能是下毒的。”

多半是自己服用的,宇文撅将后面的话默默的补全。

他回头去看心爱的姑娘,她就躺在那里,思念着她心爱的人,而自己距离她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同样的思念着心爱的人。

“我爱你。”他心中不断的重复着一句情话,“我爱你。”可到底谁来听呢?

没有人,或者说没有一个愿意听的人是他心中的那个人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