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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1 / 2)

残阳如血,正如不堪入目的过往一般,这个名为蓬莱的国度的内乱终于在不断地征伐中渐渐平定了。

那些所谓的保皇党,腐朽王朝的维护者,终于屈服于宇文撅的强大武力之下,臣服在那场盛大的册封典礼上。

那场册封大典,可以说是一时风头无两,身着九龙之服的男人站在高台之上,显得威仪而让人信服。

宇文撅的身边没有多少女人,狐尘因伤心于心爱之人的失踪而日日郁郁寡欢,并未出现。

台上只有宇文撅的发妻丽夫人,这个女人宛如将帝国的一切权利收于囊中,想要任何财宝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她脸上得意的笑容,不禁会让任何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心生厌恶,可那有什么办法,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女人——尤其是待在宇文撅身边这么多年的女人,会成为这个王朝最为尊贵的女人。

可自从册封大典之后,丽夫人所期盼的封后诏书却一直没有下来,并且,这些日子,陛下也一直没有到过自己的寝宫。丽夫人想起在外的兄长,那个没有用的肥硕的兄长又一次的弄死了一个平民,现在关在了刑部。

自家在刑部安插的人早在前朝就被赶尽杀绝了,哪里还有人脉为哥哥谋划?只有盼着自己能够早日封后,自家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国舅爷,再从中以渔利。

虽说自己已成王上身边唯一的女人,但没有获得成为皇后,也就只能勉强维持自家不受老牌贵族的挤压。

“母亲,这次哥哥所为实在太过分了,何况已经闹得这样大,叫我如何收场?”丽夫人眸中带泪倒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次着实恕我无能为力啊。”

“丽,你是知道母亲的,你的哥哥是咱家唯一的独苗了,你是要成为皇后的人,定能找到办法的。对吗?”那老太太已然苍老了很多,显然是这些日子愁得,她已经不复从前所见的那般高贵,倒和普通的妇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囡囡,算母亲求你了。”老人家急得说出了丽夫人的乳名。

“母亲……”丽夫人毕竟还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哪里受的住母亲声泪俱下的请求?一时软下心来就同意了。

可一切当真如她母亲所说一般简单吗?自然不是,丽夫人一来不似从前般美貌,二来新帝不近女色并不是对丽夫人多么情深义重,而既有为民表率之用又有向狐尘献殷勤之说。

再有这丽夫人其人空有皮囊而无半点母仪天下的威仪,新帝治国期间对这个动不动就娇嗔的女人早已厌烦不已,对她吃凉不管酸、吃里扒外的姿态也着实不喜很久了。

与此相对的,狐尘则是因着脑中的知识给了宇文撅极大的惊喜,新帝待狐尘如座上宾,听其忠告,蓄养国力,重耕种而兴商业,在农业上实行了轮耕制度,大力发展国家的农业,力图将民众尽早安稳下来。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那场战争留下的后遗症也正在渐渐修复,正是百废待兴的新朝,为人臣子的没有哪一个不希望新帝即位之后能尽快开枝散叶,定下国本。

可是民间还是有一个说法:“宇文撅非正统皇室血脉,这帝位这国本本就不稳。”因而最初的一个月,民间战乱不断,暴民四起。

“陛下,吾夜观天象,不出一年国本必有重大的问题。”司天监上前跪拜,老泪纵横,这个老人的女儿曾因为恋上前任王上的雄姿而被善妒的女王赐死,这个老人一大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于那个所谓的女王赛雅心存恨意,他对于新帝可以说忠心耿耿,“望陛下考虑解决问题。”

“寡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寡人不想,也不愿如此逼迫与人。”男人脸上呈现复杂的神色,“寡人自是知晓你的想法,这又何尝不是寡人所想呢?寡人也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样的奇女子,本就不该养在后宫,她天生就该从政从军才是啊。寡人自是心悦与她,可她却未必对我动情。”说罢便提起朱笔继续批阅奏章了。

“陛下难道未见这些日子,暴民之举动吗?且不提别的,这样下去难保这些暴民不被有心人利用啊。”

“可……这种事……”

“陛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要知道,就算将狐尘收入后宫,使其成了皇后,其实也并不影响其为国为民做出事情来啊。”老人将理由娓娓道来,“陛下莫不要忘记前任女王可是将那男宠扶上帝位,陛下只让皇后一同把持朝政又有何妨?更不要提这狐尘还是正统的皇室血脉了。”

宇文撅听完之后,不由的高兴起来,幻想着未来与心爱的女人一同摄政的场景,男人甚至扫视了自己的龙椅——非常的宽大,再坐上一个人不成问题。

那司天监见陛下陷入沉默便知此事有戏,便加上筹码:“陛下,女人之心门,需要时间金钱和爱她的心即可打开,陛下用情至深,就是天女也会为您感动,加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想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以陛下之才貌,还不是轻而易举。在我看来,只需一样东西,陛下便可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