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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头痛欲裂的咒语!(1 / 2)

此时正是山中雾气弥漫之时,狐尘在山中住的这段时日,只能按照光线明暗才能推测出时间,虽说住了几天,浓雾却久久未曾散去。山顶固然有些寒气容易生雾些,但总不至于在山中寸步难行吧。

狐尘百般思量只能归咎为此间气候异样,与外界不同,以此来安自己的心,可是究竟那男子为何救下自己,又为何将自己至于此处?狐尘一概不知,也无法找到人家问个清楚。

这几日,狐尘不断的寻找下山的路径,且那不知名的男子带她来时不知使了什么术法,狐尘竟完全不记得来时是怎样走的了,好在轩辕剑尚在,给她一些安全感。

其实狐尘心中是存了些许侥幸心理的只盼着这迷雾早些散去,然而呆在这山洞越久,却越能感觉到这山洞的古怪之处。且不说一个山匪所藏身之处怎会有如此具有艺术气息的壁画,就这墙壁上的壁画栩栩如生,画的天女们如真的一般就很值得怀疑。

在蓬莱这样的地方,这样现实主义的绘画技术实在是少见,最重要的,究竟是谁人画出的,用了什么材料,狐尘一无所知,狐尘所知道的只是这些壁画所使用的技巧显然不是这个世界所能做到的。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男子将狐尘丢下之后,一直没有和狐尘正式见上一面,两人之间没有正常的交流,使得她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缺乏安全感,却奇异的狐尘没有一点点孤寂的感觉——原本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多数人都会感到孤独,狐尘却只是觉得周围的一切诡异。

男子每日会丢下一些吃的,但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秘法,狐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每次在山洞外拾到的饭食却都是热的,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那个男人只是将自己安置在这里然后对自己一无所知。

此外,最近的两天,狐尘总是能隐约的感觉到,三更半夜总是有一些奇异的咒语声,在一片浓雾之中,狐尘并不能确定那声音是从哪一个方向传来,甚至她觉得这声音就是来源于自己的脑海,她怀疑自己是否因为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出现了幻觉。

但是狐尘很快就知道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她的轩辕剑出现在了壁画上,这些日子,在她尝试出山洞无果之后,山洞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她恍惚了一瞬,颤抖着将纤细的手指贴上冰冷的石壁,触摸着那熟悉无比的剑身,即使还在现代,她也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几乎超乎了她的想象:“这是我的轩辕剑……还是一个诡异的幻觉?还有我记得之前这面石壁在触碰之后会突变异像,为什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些纷乱的记忆又是些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想起那个白衣翻飞穿着翻云布鞋神祗一般的男人,狐尘压低声音提醒自己:

“那个男人!我需要见到他!他一定知道所有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前些日子的事情一幕幕如同过电影一样从脑海中转过——男人满目星辉,他说“你果然是她。”究竟是真与自己的过去有关联,还是单纯的引诱自己好将自己困在此地?

接着她嘶吼,如同被逼急了的小兽:

“滚出来!我不知道你是谁,将我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滚出来!你为了什么?出来,我们谈一谈,面对面。你告诉我,那个人……那个你口中的人是谁?”

她渐渐的哽咽,渐渐的蹲下去,渐渐的蜷缩。

她如今的崩溃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因为无力——她无力改变自己困在此地的场面,也无力控制自己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还有记忆中的她要做的工作,要去押送的粮草,她该做完的重要的事情而没有完成,已经没有办法亲自去做了,最重要的。

从未感受过的无力感,击垮了她原本坚强的内心。再一次的她又听到了那虚无缥缈的咒语,她昏昏欲睡,总觉得自己又一次忘记了什么,但随着咒语的不断重复,她却感觉到了如同母体的温暖,令她终于放弃了原本的抵抗,沉睡过去。

一双枯瘦的手伸过来,触摸到女人的背部,如同被灼烧一般收回去,终究是没有动这个蜷缩在石壁之下的女人。苍老的男声响起,在山洞中回**着形成一种奇异的韵律:

“诶,主上还是太心软。”

“可是主上,如果你再不告诉她,她会受不了的。”

长久的静默,几日不散的浓雾忽然如同被赋予了灵性一般四散开来,显示出了狐尘渴盼见到的路径。

一阵怪风吹过扫过那双手的主人: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成年男人,男人戴着黑色的斗篷因而看不出样貌,只能从身形推断这是一个过于瘦弱的男人,骷髅一般的手指交叠在腹部,如同最听话的奴仆,怪风只是扫到腰侧,到了男人的斗篷时骤然停住,男人开口既是沙哑的声音:“主上生气了?为我这越俎代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