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上,东宫没有。”
“启禀王上,北宫没有。”
“启禀王上……”
侍卫一个接着一个的来禀告,大都说没有,没有,没有。
溟渊听的心里发颤,感觉双腿被灌了铅一般寸步难移,脸色也难看到极致,甚至自己也在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对一个刺杀过自己的人如此在意?
风轻轻吹过,城门口司徒朗抱着狐尘一路朝着溟渊所在的宫殿走去,狐尘一脸尴尬,但司徒朗总是以自己过失误伤为借口堵住狐尘的嘴,狐尘只好任由司徒朗抱着。
狐尘第一次发现,原来蓬莱的天这么蓝,云这么白,空气这么清新,狐尘眨巴着眼睛看着司徒朗问道:“你们蓬莱是个好地方。”
司徒朗一顿,看着狐尘清澈的眼睛,囔囔道:“蓬莱是个好地方,也是个不好的地方。”语气带着淡淡忧伤,狐尘听了,也不在说话。
“报,王上,阿尘姑娘回来了。”侍卫一脸兴奋的说道,终于王上可以松口气了,自己这班兄弟们也可以放松一下了。
“回来了?在哪里?”溟渊抓着侍卫的手臂问道,一双眼睛因为一宿未眠布满了血丝,满脸憔悴的样子让人心疼。
“在王上你的宫殿里……王上等等属下。”侍卫话还未说完,溟渊就如同风一般的超前走去,侍卫连忙跟上。
“碰”门被打开,溟渊一脸黑沉的看着司徒朗抱着狐尘有说有笑,一时间心里竟然有鼓气,上不上,下不下的,眼神落到了狐尘的肩膀上,隐隐感觉有些奇怪。
“王上,属下是蓬莱将军,司徒朗。”司徒朗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对着狐尘笑了一下,狐尘已经发现了溟渊要生气了,看着司徒朗对着自己一笑,下意识的回笑,却灼痛了溟渊的双眼。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阿尘是本王的人。”溟渊看着司徒朗有意的提醒道。
“阿尘,她受了伤,所以本将军才会不顾及男女。”司徒朗柔情似水的看着狐尘说道,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狐尘看见了,偷偷的拧了一把司徒朗的腰,司徒朗眉皱了皱,冲着狐尘使眼色,却在溟渊眼里成了打情骂俏。
“啪!”溟渊一掌拍向桌子,狐尘吓了一跳,连忙从司徒朗怀里跳了下来,却触碰到了伤口,司徒朗正想扶住狐尘,却被溟渊一把拉过,隐晦不明的眸子看着司徒朗道:“竟然将军人已经送来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将军慢走不送!”
司徒朗看着一脸醋味的溟渊,心底偷笑,既然溟渊已经下了逐客令,那司徒朗再怎么厚颜无耻,也待不下去了,对着狐尘道:“阿尘,下次再来找你玩。”
“下次?这个该死的女人!”溟渊心底咒骂,待到司徒朗走了出去之后,溟渊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大喝道:“跪下!”
狐尘有些懵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汹汹地顶撞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跪下!”
溟渊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气的火冒三丈,看着狐尘道:“你跪还是不跪!”
狐尘被溟渊一吼,顿时觉得委屈了,自己本来都可以逃走,要不是因为溟渊在里面,自己才不会回来,可谁知道溟渊竟然这般对待自己,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傲气,抬头挺胸道:“不跪!”
“很好,很好。”溟渊转过身去,然后一个踢腿,硬生生的将狐尘踢跪在地上。
“啊!”狐尘惨叫一声,手臂因为受伤的缘故,又一次拉扯到了伤口,溢出了鲜血,膝盖处更是传来一阵疼痛,两眼一昏,晕了过去。
“阿尘!”溟渊终于发现了狐尘的不对劲,看着狐尘肩膀处鲜血直流,脸色惨白,一时间懊悔不已,心中暗道:你个蠢女人!
“来人!快来人!宣太医!”溟渊一把抱起狐尘,放在床榻上,地上的鲜血显得格外刺眼,侍卫很快带着太医进来了,溟渊一脸虚脱的坐在一旁,满脸懊恼。